陆子衿听到身下的人闷哼一声,心中顿时涌起一抹担忧,她急切地挣扎着要起身。
可南宫珣双臂紧紧环绕,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南宫珣的声音微微颤抖,“子衿你应了我,好不好,嗯?”
他拍了拍怀中的人的后背,欲让她稍安勿躁,
“子衿,你听我说,我日后断不会纳妾,至今,我连通房都没有,卫国公府人丁简单,也无不相关人烦你。
你想住广陵,我就随你住广陵。你想住山野,我也随你浪迹天涯。
只要你要我,我绝对不会拿那些个世俗规矩来绑着你。
子衿,我心悦你。”
南宫珣稍稍松开了些胳膊,双眸如炬,凝视着怀中之人。
陆子衿得了些许空隙,急忙挣扎着欲起身,“我且为你瞧瞧,可有受伤之处。”
然而,南宫珣却执拗地不肯松手,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不纳妾,亦无婆婆需侍奉,南宫将军为人豪爽,断不会为难她这内宅妇人。家庭关系简单,更不必烦忧逢年过节的礼尚往来,平日里亦无断不清的龃龉。
此生必定是要嫁人的,错过这家,未必还能再觅得如此良配。陆子衿心中竟隐隐有些心动,一时之间,竟寻不出任何槽点来拒绝。
南宫珣看出怀里的人神色略有松动,轻声问道:“你答应了?”
“我们先相互多了解些。” 陆子衿微微垂眸,轻声回应。
南宫珣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原本以为这千难万难之事,不知要历经多少波折,耗费多少心力,却未曾想竟这般容易地迎来了转机。
他的心中如浪潮翻涌,喜悦、惊讶、感慨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竟怔住了。
陆子衿趁着他愣神之际,急忙起了身,刚欲查看他是否受伤。
岂料,南宫珣瞬间一个鲤鱼打挺便跃起身来。
他毫不犹豫地环抱住陆子衿的腰肢,兴奋地旋转起来,口中不住地呼喊着:“子衿,你答应啦!子衿,子衿,我好欢喜。”
直至陆子衿觉得天旋地转,实在受不住了,南宫珣方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了下来,但他的双手却依旧紧紧地搂着她。
陆子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那热度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让她的心也跟着微微发烫。
她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沉稳的节奏如同战鼓,给她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慢慢地伸开双臂,轻柔地也圈住了这人的腰。常年习武之人的腰线硬实有力,隔着衣衫,陆子衿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紧致的肌肉线条所蕴含的力量,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陆子衿心中不禁自嘲起来,平日里自认为洒脱,如今动了真格,竟这般娇羞起来,实在是没用。
她暗暗恼着自己,臂膀下的充满力量的线条,仿佛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好想伸出手去掐上一把。
南宫珣被怀里的人反抱着的那一刹那,身子猛地一僵,但很快,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他搂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怀中之人嵌入自己的生命里。
他微微低头,在她的发顶上轻轻落下一吻。
陆子衿感觉到那发顶上轻柔的一吻落下,那一瞬,仿佛有一股细微的电流传遍全身,只觉脸上的热度愈发强烈,似要燃烧起来一般。
心中一阵从未有过的悸动如涟漪般层层荡开,那是一种陌生却又令人心醉的感觉,她羞涩地将头埋得更深了。
见少主心情不佳且出去许久未归,南风见时辰差不多了,遂出门寻找。
远远地,便瞧见了那普天同庆的一幕,南风心下大喜,暗道少主这次总算是稳了。
他悄然往回走了一段距离,隐于暗处,默默地为自家少主放起哨来。
那羽墨对他家少主盯得极紧,恨不能即刻将少主与他主仆二人赶出广陵。
直至南宫珣牵着陆子衿的手,在廊下恋恋不舍地分开,各自回房后,羽墨都未曾出现。
此时,南风才从暗处缓缓走出,嘴角扬起的弧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
陆子衿回到房中,心绪难平。她扑倒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几回,心中似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自己竟然早恋了。
在后世二十五年都未曾接触过男人,如今在这十五岁的年纪,竟这般有出息了。
而且,谈的还是那么美艳的男人。
一想到南宫珣那俊美的面容,她的脸颊又泛起了红晕。她双手捂住脸,感受着自己那滚烫的温度,心中满是甜蜜与欢喜。
这便是人们常说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 吧。以往怎么没觉得他有多好看呢?陆子衿心中暗自思忖着。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南宫珣的身影,剑眉斜飞鬓、眼眸深邃多情、高挺鼻梁、微微上扬的嘴角…… 每一处都让她心动不已。
陆子衿又在床上欢快地打了几个滚,这美艳的男人是她的了。
次日清晨,陆子衿款步走进花厅,抬眸间,只见厅中就剩南宫珣一人正静静地等着她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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