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为二看。”
“国内技术落后,想要控制生产成本,很多时候只能从工人薪资上想办法。”
“想办法就是工钱一分不给吗?”
常凯申没给他好脸色,一指桌上的报纸:“上面讲的清清楚楚,工厂是付了薪资的,只是中间被这些工头严重克扣,甚至严重到一干二净。”
一怼一个不吱声。
看着孔庸之闭了嘴,常凯申哼了一声,这才放缓语气:“庸之,这件事儿你的实业部要主动作为。”
“如果你主动作为,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情?”
“连米国报纸都报道了,国府会是什么形象?”
“委座教训的是。”
孔庸之点着头,转而又道:“委座,虽然这是实情,可舆论骤起,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这一点,不可不察。”
“你是说地下党?”
没等孔庸之开口,常凯申没好气道:“事实俱在,被人抓了把柄,把事情闹成这样,也是我们咎由自取!”
“所以庸之,这话就不要讲了。”
“实业部要尽快拿出态度,杀几个人,平息一下舆论的愤怒。”
“……”
又是米国报纸,又是纺织联合协会,这事儿明显是林易这小子在背后推动的呀。
他正郁闷着,办公室的房门被直接推开。
就见常凯申的秘书主任杨畅卿,手里拿了一份文件道:“委座,粤省民政公署,刚刚发了一封通电申明。”
“陈伯南在申明里讲,粤省将彻查包身工的问题,并且已经就缉拿段鑫德的事儿,和沙面当局进行了交涉。”
话音落下,常凯申的脸色顿时更黑三分。
好他个陈伯南,这一手他倒是把自己摘出去,当了好人。
可他开了这个口,国府怎么办?
总不能继续低调处理吧?
“委座,事不宜迟,是不是以行政院的名义,也发一封申明?”
常凯申没吭声,先是皱眉,而后看向了孔庸之。
行政院院长汪兆命出国治病了。
现在这个职务由他兼任。
用行政院的名义表态,那就是以他的名义表态。
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他是做不出来的!
“庸之,上次夫人和我说,让你代理……”
“感谢夫人,不过我能力有限,实业部也是事务繁忙。”
“我倒是觉得,文昌更适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