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车厢里播放的《运动员进行曲》,肖国瑞心神不定的望着窗外家乡熟悉的房子、树木、小山,快速甩到后面去了。
许多人都是第一次乘坐火车,眼睛根本不够用,靠窗的就把脑袋伸出去,没靠窗的也是伸长脖子瞅着外面,车外树木,电线杆子,呼呼的过去。
林飞燕性格大大咧咧,对于这次的下乡,她非但没什么抵触,反而很兴奋,看到戴美莲一脸的忧郁就劝道:“美莲,别想了,再怎么想咱也回不去了,还不如让自己开开心心的。”
戴美莲也没看她,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没事。说完,也不再理她,只是呆呆的凝视着窗外。
窗外的阳光把她的面颊映像的几近透明,有一滴泪水,静静地挂在她的眼角,晶莹剔透,她的双唇紧抿,仿佛在竭力抑制着内心的波澜。白嫩细腻的脸庞晶莹剔透,微蹙的眉头却流露出她的的忧虑。
肖国瑞看着凝视着窗外的戴美莲,恍然间好象看到了她内兴深处,她正在为即将到来的下乡生生活感到忧虑,一股伶悯之情涌上心头,他轻轻的道:“不要担心,一切事都会好起来的。”
剩下的一句话他并没有说,那就是你还有我呢!
戴美莲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领会了他让她放心的意思,依旧满脸忧愁的道:“当时报名时一时冲动,现在远离了家里才觉得有些害怕,不知以后怎幺办。”
肖国瑞笑着说道:“人生的道路,不如意之的事总会有的,要自己坚强走出困境,就会摆脱烦恼和忧愁。”
接着他又对着三人一起说道:“让我们笑着面对一切,赶快让自己乐观豁达起来吧。只要心态上保持乐观的精神,那一切都会随之改变,这样我们便会得到一种永远向上的气力,这种气力会使你快乐而充溢生机!”
几个人都惊讶的望着他,谁都没想到肖国瑞张开嘴说的都是他们从来没用听过的道理,这样的道理在七六年简直闻所未闻,不但新鲜也很实用,他们相信,肖国瑞一定是个看问题极为深刻的人。
林飞燕面带惊讶:“行啊肖国瑞,都说大海航行靠舵手,你就是我们的舵手啊,如同航标,指引着我们在生活的大海中正确前行,你就是那盏明灯,照亮我们的人生道路。。。。”
她还想再说下去,忽然想到她说的这些好像跟肖国瑞说的有点不匹配,便急忙止住了话头。
而戴美莲在肖国瑞不断的鼓励打气下,心情也好了许多,身子很软的靠在了椅背上。
肖国瑞把身体稍微往前靠了靠,两只胳膊肘立在小桌上,小桌下的两条腿一下子就夹住戴美莲的其中一条腿,给戴美莲吓了一跳,赶紧想把腿抽回去,没想到肖国瑞夹的更紧了,她挣了一会没挣脱,又担心被林飞燕、林国庆发现她俩的小动作,犹豫了一会,停止了动作。
肖国瑞双腿又用了点力,还偷摸对她眨了一下眼睛,戴美莲收到后,脸蛋有一丝红晕飘了上来。
开车了车厢里更是热闹,穿一套深蓝色铁路服的列车员拎着烧好的开水壶,一边走一边问:“哪位乘客需要开水,有需要开水的,请把杯子准备好。”
还有一些小贩在售卖各种小吃,这些小吃大多是比较的特色食品,如烧饼、麻花、卖瓜子花生的,卖茶叶蛋的,小贩卖货很有特色,胳膊上挂个竹筐,框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
这时旅客们也都开始抽烟,聊天的,打起牌来。
肖国瑞坐的是两人坐,他的旁边是他同班同学林国庆,林国庆出身普通家庭,他上面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人结婚,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由于父母都很老实,又不懂人情世故去打点沟通,因此只能老老实实远离家乡背着铺盖卷去将近二千多公里外的黔省杨家村插队落户,在那里他将正式成为知识青年,简称知青,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对面则是戴美莲和同班另一位女同学林飞燕,林飞燕五官则是生的小巧可爱,扎了一条水光溜滑的大辫子,抿着嘴又安静又好看。
她微微蹙着眉瞅着窗外,可能还没从离别的伤痛感走出来,林飞燕在学校时的成绩并不怎么样,但在对待革命上的热情十分火热,在掌握革命理论上她有自己的独特视角,平时没事就爱跑校图书馆里翻找有关如何能够把革命持续光大的有关书籍,因为她深知革命必须要有深厚的革命理论傍身才会处于不败之地,在革命理论的指引上,林飞燕一度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革命就是斗争,想斗争就要有被斗的人,林飞燕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这次支援偏远山区,就是她得罪人的结果。
当然了,她自己并不知道,还以为是学校为了培养她会会让她最艰苦的地方下乡。
林飞燕看肖国瑞好像在看她,于是就微笑着点了点头,肖国瑞本来不是在看她,见她误会了,也只好用微笑回应。
林国庆长的比较瘦小,跟边上高大的肖国瑞坐在一起纯粹就是衬托,但他恍若未觉一般,总想跟对面讲上几句话。
火车咣当咣当时间过的很慢,感觉没走多远就会到站停一下,肖国瑞有点进入了烦躁期,坐在登硬的木板凳子上屁股开始难受起来,反正不是动动这里就是挠挠那里。
林飞燕看着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