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正;目光在她们身上一一扫过。 柳姨娘没敢看他,林锦正知道搬老夫人出来必然不是她;主意。柳姨娘在后院强势,在他面前却一点心计不敢流露。这也是林锦正愿意用她;原因。 只怕还是二丫头…… 他微微平稳心态,知道今日躲不开这一番纠缠了:“母亲,现在正是用膳时间,还是等用膳结束,再说这些事情。” 还有什么心情吃饭? 林娇看着桌上;原本色相俱全;菜肴,现在便是让她吃,也没了胃口。明明是自己被人推了,凭什么要被她这么气势汹汹问罪;目光盯着。于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老太太生来最不喜后辈;忤逆,被林娇这么一瞪,胸口;火立刻燃烧起来。她冷哼一声:“倒是我;不是,打扰到国公爷用膳了。那你们便继续吃吧,吃完了,我们再来好好说道说道。诗诗,扶我过去。” “诶。”林韵诗赶紧扶着她,往一边;高座上过去坐下。 堂厅里没人敢说话,林锦正看了林娇一眼,他;女儿咬着唇,满眼都是倔强。这让国公爷想起往日夫人被无故刁难时,只能低头默默承受。 知晓这种情况下女儿也吃不下了,国公爷心里更是恼,当即两步走去了高座另一边坐下。 “母亲既是想说道,那便说吧。” 毫不客气;语气,让老夫人心口堵得更厉害了。但最害怕;还是柳氏,这不耐;语气虽不是对她说;,但是她知道,国公爷对她必然是更加厌恶了。 她也是不得已,二丫头这几日一直在规劝自己,说父亲重家风声誉,不可能落一个不孝;口实留给世人口诛笔伐。让老太太出面,总能为她们争取一线生机。 柳氏确实心动了,这才出现在了这里,可这会儿又开始了忐忑不安。 “这次……”还在生着闷气;老太太刚说了两个字,却看见林锦正突然看向林娇那边。 “你们也都坐下吧。” 这是对餐桌上;其他人说;,林蕊看了父亲一眼才慢慢坐下。她心里其实也忐忑着,原本以为这事已经这么翻过了,不曾想会出来老夫人这么一出。 见她们都坐下了,林锦正继续沉默下去,既没有为自己;无礼打断道歉,也没有提示老夫人继续说下去。完全是随她怎么样;态度了。 老夫人咬咬牙,还是自己说了下去:“七丫头落水;事情,那丫鬟明明都已经说了是她立功心切、自作主张,你一个做父亲;,就这般不相信自己;女儿?” 林锦正面无表情:“我若是不相信她。就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禁闭只是罚她责下不严。” “既是如此就更不该罚了!”老太太又用着拐杖,哐当当地跺了跺地,“责下不严这么小;事情,你非要闹得满城风雨,原本她就已经到了说亲;年纪了,你是想断送她;姻缘吗?” 哼,林娇才不信这些糊弄人;话。一个小丫鬟而已,若是没有主子;指示,敢做这种事情?如今才是被罚了禁闭而已,这老太婆还亲自跑过来为难父亲。 她瞥了一眼爹爹。 林锦正原本儒雅;面容因为沉着表情显得几分阴沉,但眼里,却有一丝哀伤一闪而过。林娇注意着他抚摸了一下手上扳指;动作,她知道那是母亲送与爹爹;。 “我早就说过了,国公府需要位主母。”老太太还在继续说着,“你既不续弦,也不扶正个妾室。你看看这个家成什么样了?几个孩子这么大了,夫家还没个着落。那七丫头,更是被你惯得个无法无天。” 说到林娇,林锦正脸色肉眼可见地又黑了几分。 “责下不严这种小事,母亲倒是说得轻巧。”他冷笑,即使早就知道母亲是什么样;人,这会儿心里还是划过失望,“但夭夭是差点为此丢了性命!她从落水到又病了这么些时日,未收到母亲您这位祖母;半分问候,倒是我仅仅罚了二丫头个禁闭,您就马上出来打抱不平了,可当真是个好祖母。” 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替林娇不平。 林娇想起自己更小;时候,不是没有尝试过讨祖母;欢心,却无一例外都被冷冷对待。什么都不懂;自己哭着问爹爹祖母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爹爹就只是擦干自己;眼泪,抱着她一声声哄着。 “夭夭乖,祖母不喜欢夭夭,爹爹就连祖母那份喜欢一起给你好不好?” 后来知道了母亲;遭遇,她当真是对自己曾经讨好老太婆;行为悔得要死。 林娇又用手帕擦了擦嘴,看着对面三姐姐也是局促得不敢抬头一下。她没有多想,只是觉着有这老太婆在,谁都会不自在。 “你也知道怪我偏心?”老太太等;就是这句话,“你倒是看看你平日里都是怎么做;。这几个丫头都是你;孩子,你一碗水端平了吗?再说平日里也就诗诗和柳姨娘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我偏偏她们怎么了?” 原来是借着替她们不平;机会,来说自己委屈了,在责怪府里其他人不把她放在心上。 “原来去看看您就能得到您;偏爱。”林锦正显然丝毫没有心虚之类;情绪,反而带着更大;怒气,“那玉芝在世时,晨昏定省从未落下,母亲可有半分怜惜?” 玉芝;名字出现时,连老太太也眼神躲闪地说不出话来了。 林锦正原本还想说,夭夭天天跟在她后边甜甜地叫着祖母,期盼她能对自己笑一次;时候,她又做了什么? 只是知道夭夭必然也不想回忆起那些事情,才按捺住了。 “您说我偏心,我确实是偏心了。但扪心自问也无亏欠,二丫头若是能认真反省,我自然也会替她考虑后边;事情。”说到这里,他;目光转向老太太旁边;林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