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宏眼尖地捕捉到如月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他的心随之一紧,随后不动声色地尾随其后,直至将她温柔却坚决地引至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
如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你怎么会在这里?”录宏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不忍,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直接切入正题:“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栖身何处?我一直都在寻找你们的下落。”
如月紧抿双唇,摇了摇头,坚决地说:“我不能告诉你,求你别逼我。”
录宏见状,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试图以温情缓解紧张的气氛:“既然见到你们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至少可以问问,你们是何时抵达扬州的吧?”
感受到录宏语气中的真诚与关切,如月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回答道:“只不过是三日之前的事。”
录宏趁机又细细询问了几句:“这一路上可还顺利?有没有人受伤?”如月低垂眼睑,轻声说:“我们都好,没有受伤。那你们呢?殿下他可一切安好?”
得知殿下无恙,录宏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语气中也多了几分轻松:“殿下一切都好,他正微服私访于扬州,事事顺利。”
如月轻轻点头,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羞涩地说:“我该回
去了,姑娘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已经出来太久。”说着,她正欲转身离开。
录宏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小袋精致的零嘴,悄悄塞到如月手中,眼中满是温柔与叮咛:“注意安全。我答应你,暂时不会向殿下透露你们的行踪。”
如月轻声应了声“嗯”,带着感激与羞涩,匆匆离去了。
回到萧煜身边,录宏迅速而详细地汇报了最新情况,包括如何确定云灵所在的包厢,以及与如月的偶遇。“属下已经知道了郡主此刻的所在,同时也与如月见了面。但基于我对她的承诺,今夜希望爷能暂缓与郡主的会面。”录宏言辞恳切。
萧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既然你已答应了她,那本王自然也不会强求。便依你所言吧。”
录宏谢恩,站在一旁。
随着新一轮拍卖的钟声悠扬响起,一场围绕着前朝大师级字画的激烈竞逐悄然拉开序幕。这幅字画,不仅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更是艺术史上的瑰宝,引得在场众人无不跃跃欲试,渴望将其纳入囊中。
云灵,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轻启朱唇,对身旁的林茹轻声吩咐,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林茹,我们开头,白银一千两。”话音未落,林茹便应声而起,清脆的声音瞬间穿透了拍卖场的喧嚣,为这场竞
拍定下了一个高昂的。
顿时,场内气氛骤然升温,各路买家纷纷不甘示弱,报价声此起彼伏:“一千一百两!”“一千三百两!”……每一次加价都像是掷地有声的鼓点,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就在这时,萧煜淡然一笑,对身旁的录宏使了个眼色,录宏心领神会,高声报出了一个震撼全场的数字:“白银两千两!”这一报价如同平地惊雷,让原本热闹的拍卖场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又爆发出更加热烈的讨论。
然而,云灵并未因此退缩,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幅字画之上,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看见哥哥曾经对它的喜爱与珍视。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让林茹再次加价:“三千两!”这坚定而有力的声音,不仅是对字画的势在必得,更是对过往记忆的一份深情守候。
“三千两一次……”牙行主持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拍卖场中回荡,每一次重复都像是对买家决心的考验。录宏见状,侧头询问萧煜:“爷,我们是否继续?”他的语气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犹豫。
“不必了。”萧煜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随着“成交!恭喜梁老板。请到后堂拿货。”的宣布声响起,整个拍卖场沸腾了。
录宏挠了挠头,心中暗自侥幸了一瞬,“殿下,幸好没有加价……”
萧
煜道:“这位大家是云将生前最喜欢的一位,所幸没有与她抢。”
……
终于,万众瞩目的时刻来临,轮到了那件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玉露凝香”出场。人群如潮水般汇聚,几乎将整个会场中心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屏息以待,想要一睹这神秘玉簪的真容。然而,当目光跨越人群,最终落在那物件上时,映入眼帘的不过是一枚看似平凡无奇的白玉簪子,简约而不失雅致,却并未显露出任何超凡脱俗之处。
即便如此,牙行的人员们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与谨慎,仿佛守护着稀世珍宝,一再强调着保持距离的重要性,严禁任何人上前触碰,只允许远远观赏,那份神圣不可侵犯的氛围,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云灵安然坐着,对这所谓的“奇迹之物”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兴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而林茹与如月则在短暂观赏后,满脸疑惑地回到云灵身边,显然也对这不过如此的白玉簪子感到不解。
“姑娘,你看,那不过是支白玉簪子,跟咱们在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