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灵翻身跃上她那匹熟悉的骏马,轻轻一夹马腹,马蹄声起,便如同离弦之箭般直奔秦王府的方向而去。
平日里,云灵出入秦王府总是畅通无阻,这背后自然少不了萧煜的默许与安排。但今日,情况似乎有些不同。一踏入秦王府的大门,青阳便如同预知了她的到来一般,迅速迎上前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却难掩一丝尴尬。
“郡主,您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急?若是找殿下的话,恐怕不太凑巧,殿下他刚入宫去了。”青阳恭敬地解释道,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闪烁其词。
云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却锐利地扫向马厩的方向,那匹标志性的枣红大马正静静地待在那里,显得格外显眼。“哦?那马厩里的枣红马为何还在?据我所知,萧煜入宫可是习惯乘坐马车的。”她故意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青阳闻言,脸色微变,连忙低下头去,声音也小了几分。“殿下……殿下今日确实是打算骑马入宫的,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又改乘马车了。”她的回答显得有些生硬,显然是在掩饰什么。
云灵轻笑一声,那笑容并未触及眼底,她早已看穿了青阳的小心思。“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为难你的。我知道你家殿下
就在府上,只是不愿意见我罢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
说罢,她不再理会青阳的劝阻,径直往府内走去。青阳见状,只能无奈地跟在她的身后,不时地劝说她放弃这个念头。但云灵心意已决,谁也无法阻拦。
“你们谁也不必拦我,我自有分寸。若是萧煜真的怪罪下来,我自会一力承担。”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青阳等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青阳见劝不动云灵,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了实话。“郡主,殿下他现在真的很生气,刚才还吩咐说谁也不见,尤其是您……”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云灵却听得一清二楚。
云灵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生气吗?那我更得去见他了。”说着,她便加快了步伐,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门口的小厮却再次将她拦了下来。
“郡主,请恕罪,殿下有令,今日谁也不见。”
云灵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与俏皮,她故意将“告辞”二字说得响亮,随即话锋一转,手指轻轻一挥,指向书房的另一边,说道:“嘿,还想骗我?你家殿下明明在那边呢……”
小厮一听,连忙顺着云灵所指的方向望去,一脸茫然
地搜寻着,而云灵则趁着这个空档,如同灵活的猫儿一般,迅速绕过小厮,直冲进了书房之内。
待小厮回过神来,懊恼不已,连忙追了进去,边追边焦急地喊道:“郡主,郡主,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然而,当他冲进书房时,只见云灵已经稳稳地站在了萧煜的身旁,而萧煜则是一脸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云灵见状,连忙行了个礼,但萧煜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依然冷着脸,没有给她丝毫回应。
云灵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萧煜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又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殿下,您心中有气,臣女都能理解。今日之事,确实是臣女太过冒险,让殿下担忧了。”
但萧煜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不满与责备。
云灵见状,语气更加柔和了几分:“殿下,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轻率行事,更不该让您为我担心。但我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您在茶楼时已经看穿了耶律瑜的身份,却没有当场揭穿他,我就知道您是在布局,有更深远的打算。所以,当他出现在云家药铺时,我索性将计就计,想
要利用这个机会,暂时稳住他,等您来捉他。他是北原太子,在汴京就是炸弹。”
说到这里,云灵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我相信殿下您的铁骑不会让北原人在汴京为所欲为。”
萧煜终于开了口,但他的目光依然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云灵心底的每一个想法:“你可知,今日若非我提前布防,你早已身陷险境?他若真的丧心病狂,你又该如何自保?你口口声声说要振兴云氏,要悬壶济世,却从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云灵连忙低下头,诚恳地认错:“是,臣女知错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再也不冒险行事,把性命放在第一位。”
萧煜的目光深邃而温柔地锁在云灵身上,内心早已被她那难得的柔软与直接所融化。他暗笑自己,明明是她先撩拨了他心弦,却又故作严肃地想要给她个台阶下。
“不是说有要事与本王商议吗?”
“是婚事啊。殿下何时娶我呢?”
“咳,咳……”他轻咳两声,掩饰着因云灵突然提及婚事而涌上的尴尬与惊喜,“你……倒是直接,怎的话锋一转,就扯到了婚事上?”
云灵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她深知萧煜这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却也乐见其成,毕竟能让他如此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