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记不起被拓跋雄下药后的一切事情!虽然王永太医再三诊治确定短暂的失忆对他身体没有大碍,但他真的想要回忆起那日的事情,因为杨平告诉他,是秦昭明从拓跋雄手中把他救了回来的......
元洲眸光闪动着异样的情愫,那个人救了自己.....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太想知道了!
这时,谢依依捧着个油纸包,情绪有些低落的入了房间,“小叔叔,你好点了吗?我爹让我给你送些开胃的茯苓糕。”
谢元洲回过神,对她点了点头,“替我谢谢你爹。”
谢依依将茯苓糕放在了桌案上,紧拽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元洲扫了她一眼,温声道:“依依,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谢依依抿着嘴唇,“小叔叔,我听阿平说,小虎去北燕了......”
谢元洲微微点头:“的确如此,他的家本就在北燕,如今是回家了,你该替他高兴。”
“哦哦。”谢依依眼底泛起一抹失落之色。
元洲身子微微后仰,叹道:“你们两个真是奇怪!他在的时候,你们天天吵个不停!可上次京城叛乱,他知道你独自去春风楼有危险后,着急的不得了!如今他回了北燕,你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谢依依眼神有些闪躲,抹了下额头碎发,“我才没有舍不得,他去哪里管我什么事?”
元洲微眯着眼睛看着她。
谢依依尴尬的轻咳几声后,忽而小声道,“那他以后还回来吗?”
元洲坐直身子,手心抚上侄女的额发,声音甚是温柔:“依依,相信小叔叔,你跟小虎一定会有重逢的一天。到那个时候,你们才会更能明白对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
谢依依呆呆的怔了片刻,脸颊竟有些泛红,她忽而咬了咬下唇:“哼!我才不要跟他重逢!”她转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元洲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手指轻抚上枕边的玄铁匣子,眼底浮起一片柔软,口中私语道:“一定会有重逢的那一天......”
…
北燕皇宫。
拓跋雄身着龙袍、威严端坐龙椅之上,听着属下的奏报。
“...陛下安排在凌云台纵火的人,竟被一帮突然出现、武功高强的武士给杀死了,火势很快被扑灭,大夏皇帝和群臣毫发无损......几日前,咱们北燕潜伏在尚京城的几个秘密据点,全被大夏给剿灭了,损失了上百个细作......”
拓跋雄半眯的眸子倏然睁开,晃出一抹狠厉的光,很快这抹光变得诡异不可捉摸起来,他慢慢勾起唇,“谢元洲,这又是你的杰作,很好,朕记住了......”
…
半个月后。
尚京城最繁华、地价最贵的乐安巷,新开了一家占地很大的范氏成衣铺,里面修的富丽堂皇,精美服饰应有尽有,一时间成了京城内,诸多世家公子、名门贵女争先流连光顾之地。
这日午后,暖意的阳光宛如金黄色的织锦,给京城四处染上了一层灿烂的色彩。
范氏成衣铺高大显明的门脸前,出现了三名衣着不凡的客人。尤其是为首的俊美公子,虽然脸色呈现一股瘦弱不堪的病态,但也难掩一身高贵脱俗的气质。
成衣铺门房的伙计个个都是人精儿,一看这三人的穿着,便知道是贵客。一位伙计立即满脸堆笑的迎过来招揽生意,“三位贵客有礼,想看什么衣服,小人引贵客去看!”
那为首公子正是谢元洲,他似乎对这铺子兴趣不大,脸色冷淡极了。他后面的谢依依早已按耐不住,兴奋回应着,“好啊好啊!小叔叔,咱们进去看吧?”
谢依依说着硬拉着谢元洲以及后面的杨平,进了成衣铺子。
谢元洲望着侄女兴致勃勃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他一直告病在家休息。
大哥见他近日来有些精神萎靡,便劝他出来散散心。偏巧谢依依想来京城新开的范氏成衣铺搜寻写作素材,直接跟自己老爹拍胸脯保证,带小叔叔出来散心。
谢元洲不好拂大哥好意,只好勉强答应了谢依依,随着她来了范氏成衣铺。
这范氏成衣铺的背景,谢元洲之前让杨平打探过,乃是南宁省巨富范文清在京城开的成衣铺,范文清一掷万金,将半条街的店铺都买下来,改建成这座占地广阔的铺子,到处修缮的富丽堂皇。
谢依依在一堆精美服饰中,看的眼花缭乱,不停推荐各种风格衣服给谢元洲,让他试穿,谢元洲自然全都拒绝,搞得依依一脸失望。
伙计见状,以为谢元洲对这些服饰都瞧不上眼,小眼珠转了转,笑道:“公子如此绝世美貌,自然要配最高贵的服饰。我们东家从海外购进了一匹南海白蚕吐丝所织的冰丝锦,做了一件冰丝云裳,特别贴合公子的气质。就是价格异常昂贵!要十万两白银一件!”
“这么贵!”谢依依咂了咂舌,灵眸微转,笑道:“伙计,如果只是试穿一下,怎么收费?”
“试穿?!那衣服太昂贵,东家不会让试穿的!”伙计为难起来。
谢依依立即偷偷塞给他五十两银子,“帮帮忙嘛,试穿又不会损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