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立刻瞪大眼,即使身体虚弱,也强撑起来。
“许战!你敢!”
可许战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用一张刚正不阿的脸威胁她。
楚幺挣扎着坐起来,控诉道。
“挡人前途天地不容!”
“那就好好养身体。”
许战说着走过去,将楚幺按到塞进被子里。
“许战,你要是真的敢将这件事情告诉夫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知不知道?”楚幺拽着许战的衣领认真且严肃。
许战却是冷着表情,脑海中都是和大夫的对话。
“你说你妻子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感冒过?”
“对。”
“可这不对啊,她这身体报告显示,身体一直是处于虚弱的状态啊,而且,验血的这个报告显示,妻子的白细胞少的有点离谱啊,如果这几天还没有明显增长,就要怀疑是不是某种免疫系统的疾病了。”
许战蹙着眉,第一次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或者说,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
“能说的具体点吗?”
“具体点说,用药几天了,好像这些药对你妻子的身体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不然白细胞不会这么少,当然,也有其他可能,我只是说的其中一个可能性。
但不管怎么样,这几天很关键,你要多多观察病人状态,还有注意休息。”
许战从未想过,楚幺只是吹风感冒了,竟然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后果。
思绪回笼,他第一次违背她的话。
“幺幺,生病了就该多休息。等你好了,想怎么样我都由着你怎么样?”
楚幺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许战手怎么在微微颤抖,要出口的话立刻改了。
“你在发抖吗?”
许战安抚的拍拍楚幺。
“没事。”
“那,我一定按时睡觉,在你的监督下好好休息,绝对不过度劳累,怎么样?”
许战还在蹙眉,楚幺继续添火。
“你要是什么都不让我做,我一定会特别焦虑抑郁,这种情绪可对一个病人影响特别大。”
许战无奈,只得叹口气。
“总是拿你没办法。但必须要有度,而且是在我的监督下。”
楚幺立刻点头如捣蒜。
到了下午,许战亲自去将成阿婆接了来。
好在,从这天开始楚幺没有再开始发烧,身体也比之前好多了,几次血检出来白细胞逐步增长,逐渐恢复到了正常人的状态。
就连大夫都有些惊讶。
“难道真的是药物没起作用?”
但总不能拿病人练手。
可楚幺还是被按着多住了几天院进行观察。
楚幺便干脆将成阿婆叫到病床前,一遍又一遍的碰撞思想,修改方案。
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一趟,楚幺再次看自己的设计感的时候总觉得太过于张扬,而华国自古的底蕴便是内敛,于是在病床上楚幺又改了几个稿。
而成阿婆则负责用极细的针线绣出一行又一行的汉字。
汉字并没有什么出彩的诗句,反而只是简简单单的百家姓。
将千家万户的群众藏在自己的衣服里,这便是极致的浪漫。
于是,在楚幺住了十天院,终于被同意放回家之后,便见到了成阿婆绣好的成品。
衣服分为两层,内层是月白布料剪裁出来的旗袍形制的内搭,清雅高贵,尽显雍容姿态。
而上面一层是薄纱外搭,隐约看得到一些纹路。
因为丝线极其细密,打眼一瞧并不能瞧出什么痕迹,但流光转毂之间,却又尽显其上。
即使是薄纱外搭,垂感绝佳。
楚幺嘴角含笑,看向成阿婆。
“成阿婆,多亏你了。”只靠自己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完成这件作品。
成阿婆笑了笑:“我可啥也没干,这都是幺幺你的功劳啊,我怎么都没想过,绣了一辈子的花鸟鱼虫,竟然还有绣字体的一天。”
楚幺笑了笑:“以后可以绣的还多着呢。”
对这套衣服的满意,让楚幺已经对未来风尚有了些期待。
因为说的起劲有些忘了时间,楚幺还想要和成阿婆讨论一下细节上的处理,许战已经敲门进来。
“幺幺,该睡了。”
手里还端着一碗补药。
好像是从她醒过来那天开始,这药就再也没有断过。
“我身体好了,真的不用喝药。”楚幺无奈反驳。
“你的身体还在发虚,乖。”
“是药三分毒。”
“我心里有数。”
楚幺一噎,真的很想问许战,生病的是自己,他心里有什么数?
但想到自己刚醒过来楚笑告诉她,在她高烧不退,浑浑噩噩的那几天,许战几乎彻夜不眠,眼眶熬的发青发红,不管是谁说什么都不顶用。
那几天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只有迷糊之间感受到有液体滋养喉咙,但是许战……却是靠着毅力喘气,什么也没吃。
难怪楚幺醒过来之后总觉得许战憔悴的有些吓人。
但从楚幺醒过来后,他便立刻恢复了正常,仿佛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