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一眼认出来,这人就是之前给她干活的赵工。
只是之前还算体面的人怎么突然这么邋遢了?
但不等楚幺说话,对方突然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的一瞬,一股浓烈的强酸味道袭来。
楚幺心头一跳,一手拿过放在门口做装饰的纸扇,一手抓住站在旁边准备拍照的记者。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楚幺用散将自己和赵工彻底隔绝,同时将那位记者护在了伞下。
尖叫声响起,一股刺鼻酸味和滋啦的声音响起,楚幺缓缓放下伞,赵工已经捧着被强酸腐蚀的手哀嚎起来。
而楚幺身边的记者吓得瑟瑟发抖,还是没忘记拿起照相机咔咔一顿拍。
楚幺见状,无奈了。
这敬业的。
保安过来,将赵大按住,赵大却是怒吼着。
“你害我,你害我……我让你生不如死……啊啊啊……你害我。”
刚才拍了个尽兴的记者颤抖着声音看向楚幺。
“楚老板,我是《光城日报》的记者,你你你……我我……能不能采……采访一下你。”
这可是伯斯开业当天出的泼硫酸事件啊,而且自己就在现场,作为当事人之一有没有比他更懂得爆点的?那自然没有。
楚幺还没有回应,拎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闻风而来,就连程菲垭也跑来,着急地看着楚幺。
“幺幺,怎么了?”
楚幺看着这些记者,缓缓地划开一抹笑。
地面上还在滋滋冒着酸气的强酸,被保安按住哀嚎的赵大,以及残破的伞面。
这破天的富贵,算是轮到她头上了。
当天晚上,《光城日报》晚报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刊,并且在第一时间送到了各大报刊亭。
而占据了整个版面的照片便是伯斯商场的开业,以及那件发生在伯斯商场内部的强酸案。
犯罪嫌疑人当场被抓获,可这背后的故事,却需要好好地讲述一番。
‘楚’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倒是在这样的一个一线的报刊内占据一整个版面,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现在的报纸记者写一个新闻稿,那简直和写一个离奇恐怖的小说一样,正儿八经的故事不一定有人感兴趣,但是这种曲折离奇的,那绝对是对了胃口了。
于是不到短短一个小时,报纸加印的消息便传来。
与此同时,其他各大报刊也陆陆续续地将这起事件刊登在报纸上。
一个报纸刊登或许影响不大,但所有写到伯斯商场开业的事情,就一定会给一个板块特别报道这件事情,覆盖率竟然高达了百分之九十。
原本一个白天都默默无闻的‘楚’在下午开始迎来了第一波人潮爆满。
就连楚幺都闲暇不下来,亲自招呼客人,甚至帮忙上身量尺寸,不过期间被多少人暗暗地打量就另说了。
更有甚者大着胆子问泼酸的事情,都被楚幺含糊过去,直说看报纸就好,甚至将《光城日报》的小记者捧了一下,说他也是当事人之一。
而程菲垭更是派了专门的记者守着,将这么热闹的画面拍下来,明天的日报是个怎么样的宣传,可想而知。
——
《光城日报》是北城最有影响力的报刊之一,是家家户户必看的报刊之一,于娇买了东西回许家的时候,就听到一群人围绕在报刊亭嘀嘀咕咕。
“哦呦,只见那楚幺说时迟那时快拿过店门口的油纸伞,那伞如利剑出鞘绽开,将强酸彻底地隔绝在外。这姑娘厉害啊。”
“是啊,听说还是个老板呢。”
“那可不,啧啧,真好看,穿得也好看。”
几个老头闲暇聚在一起东一榔头西一棒地聊着,但楚幺两个字,却引起了于娇的关注。
她只是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穿着旗袍温婉的女人占据了半个版面,而这个人,就是楚幺。
她盯着那个人,眼神的毒意肆意。
她又看看手里的箩筐和刚买的新鲜蔬菜。
嫉恨的情绪瞬间袭向大脑。
她在这里为了许战洗手做羹汤,可凭什么那个女人却能不守妇道在外抛头露面。
于娇将菜筐放在厨房,想了许久后,突然转身进了后院。
她从一块砖下面扒拉出来一个纸包,里面是一些粉末,她渐渐笑了出来。
“楚幺,这是你逼我的。”
她朝着楚幺的房间走去,拿出一根针将锁挑开,走到楚幺卧室内。
她这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屋子里的一切无不精细,而这个屋子处处古色古香,就连床单都是丝绸质地,和自己屋子里的粗布的完全不一样。
桌上的茶壶甚至是琉璃盏的。
于娇颤抖着手,一步步地走向化妆台,然后,翻了半天,找到了楚幺的口红,在口红上沾上了那些白色粉末。
而白色粉末在沾在口红上便变得透明了起来。
于娇看着那些口红,尤觉得不满意,又将她所有的化妆品里都撒了些粉末。
经过这么一稀释,一切都归于无形。
“现在的进度太慢了,我也烦了,只要你死了,我才能多一分耐心。”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