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雪装作意识昏沉的样子,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原来是宋以蓝给他下的药。
在西岭雪原本所处的世界中,他曾亲身参与了抗药试验。
以他的身份地位,欲对他不利之人不在少数。
他向来不喜欢陷入被动之境,所以他对自己进行了抗药试验。
最终的结果是显著的,他的身体具备了稀释部分药物的能力,如此一来,即便遭遇中药的状况,他也不至于全然手无缚鸡之力。
只是,稀释药物需要一点时间。在他刚刚中药的那一刻他的确是手脚无力的,但现在已经在慢慢恢复。
只是终究是无法完全稀释药物所以行动自然没法和没中药时一般无二。
他不敢确定这附近还有没有宋以蓝的帮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一对多。
他只能按兵不动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反击。
他猜测宋以蓝应该会和那些曾经窥探他的臭虫一样,会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然后无一例外的西岭雪会将他们全部打爆。
宋以蓝将西岭雪扶起对着一旁的男人说道:“把赵少爷送回宴会厅吧”。
随即他又转头目光阴沉的看着赵明明:“赵小少爷,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你不想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的话。”
赵明明强忍着心中的害怕说道:“你…你要带哥哥去哪里!?”
宋以蓝无视了他,直接离开。
赵明明想追过去却被在场的另一人按住了。
宋以蓝带着西岭雪来到了宴会楼上的房间。
没有人知道这个房间是宋以蓝的休息室,只知道这是一个身份尊贵的贵宾的房间。
所以不论是谁,都不可能会来打扰他和阿雪的。
宋以蓝轻手轻脚的将西岭雪放在床上,他看着西岭雪因为药物的作用下而微红的脸眼神逐渐变得痴迷。
往常的西岭雪大多是淡漠的没有什么表情的,现在的他双唇颜色比平时略深,透着一种别样的魅惑,微微开合间,仿佛有丝丝缕缕无形的丝线,将人的心魂往他那里拉扯。
眼角的红为冷峻双眸添上艳丽,似燃幽火,危险而迷人。
西岭雪似是有些热。
也是,中了这种药又怎么会不热呢?
汗水沿着他的下颌滑过喉结,在灯光下闪烁。
他的衣衫凌乱,领口肌肤泛红,肌肉若隐若现,似夜妖一般散发着让人甘愿被蛊惑的致命气息,让宋以蓝心跳如鼓、目光不移。
宋以蓝眼中染上欲色,缓缓的俯身靠近。
突然,西岭雪猛的伸手掐住了宋以蓝的脖颈,将他反按在床上。
宋以蓝却未曾料到西岭雪会突然醒了过来。
他一下子愣住了,眼中原本的欲色瞬间凝固,转变成惊慌。
他看到西岭雪眼中深深的厌恶,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让他的心猛地一揪,一阵害怕和难过涌上心头。
他不喜欢西岭雪这么看着自己,他被掐住脖子开口的语气有些艰涩:“别这么看我…阿雪。”
西岭雪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冰冷:“敢给我下药?”
宋以蓝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完美的骨相让他即使露出这种表情依旧英俊:“对,是我。你从来都看不到我,可我太爱你了。爱到想把你锁起来,让你只能看到我,这样你才会真正的注视我,并且只能注视我。”
西岭雪微微皱眉,神色平静中透着厌恶:“恶心。”
西岭雪的手倏然收紧,宋以蓝的呼吸愈发困难,空气像是被抽离的丝线,让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但即便是在这窒息的边缘,他的目光却紧紧黏在西岭雪的手上,那只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在他眼中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再看向西岭雪的脸,那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眸,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火,点燃了他内心深处某种隐秘而疯狂的欲望。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这濒死的体验中愈发剧烈。
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与兴奋的奇妙感觉,那是只有西岭雪可以带给他的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如果现在换了任何一个人这么做,他只会让那个人挫骨扬灰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硬的难受。
每一丝空气的挣扎进入,都像是为这兴奋添了一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