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袁术兵败自裁已经过了几天,曹老板入驻豫州。
表面上是为了管理豫州的政事,但是熟悉他的荀彧知道,曹老板是在逃避,荀彧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他心里的想法,驾车回到了豫州。
荀彧直接面见了曹老板,和他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
“丞相。”
“嗯?荀彧?刚刚战事结束,你也劳累了半天,不在兖州好好休息,怎么还这么折腾。”
“我的身体并无大碍,有文和程昱辅佐,战事为我分担了不少。”
“哈哈,看来你和这个新同事相处不错。”
“文和才智过人,总能在新的观点上发现我所看不到的事物。”
“嗯,确实,就是文和的计谋有些太极端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荀彧看着曹老板满面春风,“看样子丞相心情不错。”
“当然,打了场胜仗,不但得到了地盘,还让袁绍铩羽而归!”
“哈哈,我来时听说,袁术后宫的妃子姿色可人,想必跟这也脱不开关系吧?”
“还是你懂我!对了,文和这个人你怎么看?”
“文和这个人,日天是这么说的,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有才华的人往往跟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这是日天说的?”
“不错,日天不像表面看起来五大三粗,他的智谋不在我之下,他只是藏拙而已,或者说,他不想。”
“能得到荀彧你的夸赞,看来我真要好好瞧瞧日天的其他过人之处了。”
“我这次来……有一件事情想问丞相,不知丞相是否会回答?”
“但说无妨,我们之间的关系,必定知无不言。”
“袁术已经被丞相击败,他的地盘,军队,已经都归了丞相,那么……传国玉玺呢?”
这一句话之后,气氛明显变了变,明明已经到了夜晚,门外的晚风还在呼啸,屋内的温度却让人有些焦躁不安。
曹老板没有接话,反而背过身,屋内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覆盖了半边的的红地毯,也许是巧合,影子的末端,正好遮住了荀彧那张带着几分哀愁是脸。
“传国玉玺我自然不会私藏,只是替陛下保管,袁术称帝只是开端,未来肯定还有无数为非作歹的人站出来意图大汉的江山。”
“所以,你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对吗?”
“荀彧!”
“丞相!你最后还是败给了欲望,败给了自己。”
“我没有败!我很成功!我现在已经啊大汉丞相了!”
“大汉!这个汉到底指的是什么!”
“荀彧……你很懂我,我们共事多年……”
“我懂你,可是,我发现变得不一样了,那个记忆中的你越来越模糊了。”
荀彧的眼睛充满了忧郁,他不理解,那个不畏权贵,敢作敢当的少年豪杰去哪了?
难道……屠龙的少年终将成龙……最后的最后,你还是被权利蒙蔽了双眼嘛?
“此事从长计议,我只是需要借助天子,扩大我的势力,并非贪图大汉的江山。”
“逢人只说三分话,我想知道这句话是真心的嘛?”
“当然……你要信我,就像你当年为何追随我那样。”
荀彧叹了一口气,“希望丞相所言非虚。”
“一定。”
……
告别了荀彧,曹老板才发现自己湿透了衣裳。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回头看了一眼铜镜,桌子上的镜子倒映出他的脸,显着有些苍白。
“不……我是大汉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这是辅佐陛下!”
“玉玺?”
“玉玺就应该归我保管!如果不是我的威慑,会有多少人像袁术一样称帝!祸乱大汉江山!”
曹老板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从柜子里掏出玉玺,放在手里,好像害怕不安全,将玉玺抱进了怀里,左看右看,生怕有其他人觊觎玉玺。
“应该我保管!应该我保管!”
……
我悠闲地和夏侯惇吃起了火锅,把酒言欢,吕布也凑了过来,男人之间的情谊很简单,几碗酒下肚,他们之间的隔阂就被化解了不少。
曹纯和张辽在一旁帮忙,不停的在锅内加入食材。
“元让,我记得你跟奉先的关系很僵硬,没想到你们现在还能在酒桌上畅谈人生。”
这不是夏侯惇第一次跟吕布同桌吃饭,但是也是第一次跟吕布靠的这么近,第一次说出了这么多的话。
夏侯惇摇了摇酒杯,“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学会释怀,哪怕我与他意见不合,但是成为朋友的前提,不就是接受彼此的缺点嘛?”
“嚯,没想到你这大老粗也有文绉绉的一天。”
吕布举起来酒杯,跟夏侯惇碰了一下。
“都是一家人了,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嗯对,我们现在越来越好了,不但有着十多万人马,还坐拥兖,豫两地!主公更是摇身一变,成了大汉丞相!诶!要是一直保持这样多好?”
“哈哈,保持这样,我们就要失业咯!太平之后还要将军干什么?”
“那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