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衣服后,几人相携着回了县衙,看到大堂里乱遭的模样,他们傻眼了。
这这是被抢劫了吗,还是被龙卷风袭击了。
只见早上还算干净整洁的县衙,现在成了个空荡荡的壳子。
一个大娘迈着老当益壮的蹒跚步伐扛着一块木板朝着佐孟几人走来。
“让一下。”
佐孟几人???
下意识的齐齐往旁移了一步为老太让开了一条路。
向大:“刚刚那是?”
“好像是街尾的周大娘吧。”向二解释。
“她搬咱木板做什么,她儿子赌钱又输了?”
佐孟,什么周大娘李大娘?儿子赌博缺钱也不能搬县衙的东西啊。
官府的威信何存啊。
听罢,她伸手拦住了大娘,问,“阿婆,你拿这木板做什么?”
“烧火啊。”看佐孟拦她,阿婆甩给了她一个白眼。以为她惦记上了自己这块木板,要来跟自己抢,说话都没有好语气了。
“不然我拿这做什么。”
佐孟屏声,这大娘好刚奥。
如此坦率直白的说辞,一时竟让她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回怼。
“吭。”她提了嗓子从喉管发出了一声闷咳,摆出几分气势来。
“阿婆缺柴火,招呼我这兄弟去林子砍几棵就是,何必自己动手,浪费力气呢。”
佐孟一边说,一边示意两人帮忙卸下大娘手中的木板。
周大娘半信半疑,打量了向家兄弟“你说的可真?”
“他们真跟我去砍柴?”
“千真万确。”佐孟点头,“不过您需要告诉我一件事,谁让你们来的?”
想到眼前人要赠送给她的免费劳动力,周大娘面上戒备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了。
“是曹大人让我们来的。”
“曹大人,曹民?”又是这老小子闹的幺蛾,佐孟面上不显,细细盘问“奥,是曹大人啊。他让你们来”
看她不解,大娘拉低了声音,“说是新知县上任,县衙翻修,让我们来把这里的旧物拿走,好给知县大人腾地方。”
腾地方?
佐孟看了屋子一圈,好家伙,腾的确实挺干净的,就差把房梁拆了。
她可不认为那肥头大耳的曹民愿意出资帮自己修缮县衙。
“放屁,这些都是我们刚买的”向二手疾眼快的按住了向大,示意他在老人面前注意言辞。
虽然说他们也没置办几件像样的,不过经这么一遭,这县衙看着是更寒酸了。
四室空空,就这条件,怕是西北风来都要转个弯了。
“这么说曹民曹大人真是善人啊。”佐孟打了圆场,搀扶着周大娘走出了县衙,生怕向大说出过激的言论。
“可不吗,曹爱民吗,我们这一县谁不知道曹大人的名声啊。”
“这么厉害啊”
“小兄弟那他们两还跟我砍柴去吗”怕佐孟忘了,走到门口后,大娘指了大堂内的向家兄弟。
“你放心,一会直接送你门口去。大冬天的您就歇着吧。”佐孟义正言辞的保证到。
“行。”
打发走了这一个,佐孟回来看着堂内面带怒色的两兄弟,打趣“怎么,有人免费给我们打扫卫生还不好。”
打扫卫生?蝗虫过境还差不多吧。
看佐孟心大,两兄弟内心都替她打抱不平了。
“大人,这曹民太过分了。县衙都这这样了,他还挑唆百姓来搬县衙的东西。”向大梗着脖子,气不打一处来。“这分明就是挑衅!”
“还好官,呸。”
他们在县衙多年了,什么时候见过曹民为百姓做些什么事情呢。
衙门里的东西,但凡是账面上的数都尽数进他的口袋了,还好官,真是脏了这个词。
“他怎么不让人去搬他们家的柴火呢。”看他嘴边的络腮胡都被被他喘的粗气吹上天了。
佐孟知道,他是真被气的不行了。
安抚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搬他的家。”
两兄弟!!!
来真的?他们说说而已的。
“他不是爱民吗,让爱民如子的曹大人家送些炭火给百姓,他应该很乐意吧。”佐孟站起身来,白净的小脸上,秀眉弯出了耐人寻味的弧度。
“若是他不愿呢?”向二沉思,他不认为曹民会这么大方。
“他若是不愿,就沿街敲响铜锣。”
敲铜锣,做什么?
“自然是替我们的曹县尉宣扬他曹爱民的好名声了。”
都是因果啊,这你来我这的博弈来的太快了,这县尉曹民果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如今看来她顺走他金子的举动是正确的,与其养肥了他一人倒不如自己借力打力替他成全了他曹爱民的名声。
凉风习习,佐孟蜷缩在自己唯二的遗产太师椅上,拢了拢袖口问。
“对了,你们跟踪的那小童怎么了?”
说到这向大大跨步的走了过来“大人,我们就不应该放过那小童。那小童分明就是贼子。”
“我们一路跟着他,发现他竟带着做好的饭上匪山了。
“匪山?”去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