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孙锁帐下第一智将的余成,看着眼前身穿柳州战甲的精兵,问道:
“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记住你们的任务了吗?”
“记住了。”
“好,能不能拿下柳州城,就看诸位了。”
说罢,余成端起手中的壮行酒。
“诸位,拜托了。”
“定不负将军所托。”
碗中壮行酒已尽,地上皆是不归人。
余成翻身上马,看着远方越来越清晰的连片火光,当即道:
“全军出击。”
一万大军如同狂风拂过山岗,以摧枯拉朽之势向着李沧澜的五千五千大军掩杀而去,却在北方故意留了一个缺口。
至于剩余的一万兵马,则是向着柳州城下绕行。
他的目的不是吃掉这五千兵马,而是柳州城。
见到掩杀而出的江州大军,李沧澜早有准备。
“按计划行事,撤。”
五千大军,尚未交战,便四散而逃,一副溃不成军的样子。
这倒是让余成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将军这”
“这真是李沧澜的亲率的大军吗,怎会这般不堪一击。”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追击,抹杀这些溃兵。”
看着一击即溃的柳州军,余成也犯了难,没有想到李沧澜给他来了一记‘四散而逃’。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这些溃兵看似溃败,实则撤退有度,乱而有序。
余成瞬间明白了李沧澜的战法。
“好一个李沧澜,还真不是一般的谨慎。”
“定是害怕遭遇埋伏,而提前布下这四散而逃的战术,化整为零,随后再让这些溃兵各自返回柳州城”
“不用管那些溃散的兵卒,给我咬死李沧澜,我就不信他不回柳州城。”
这些溃散的兵卒,一定会返回柳州城,届时自己守住出入柳州城的要道,一样可以抹杀这些假溃军。
说到底,他们的目标还是柳州城,而不是这些溃军。
“李沧澜自以为聪明,反倒是给了我们机会。”
“大军全线开进,咬住李沧澜的尾巴。”
李沧澜按照计划,率领千余人快速往柳州城撤离。
撤离途中,一支百人残兵汇入大军之中,一直压在后端,朝着柳州城内撤去。
见状,李沧澜假装不知道,实则嘴角微微上扬,鱼儿咬钩。
随着城门打开,李沧澜率领残军极速通过城门,回到城中。
此时,压在后方的百余残兵迅速动手,控制住了城门。
呜呜呜。
随着控制城门的百余柳州精锐统领吹响牛角,死死咬在身后的余成大军顶着城头柳州守军的密集箭雨,迅速前压。
柳州南城门失守。
余成先锋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入城内,一副柳州城尽在脚下的气势。
只不过现在的柳州城是由新城和老城组成的,新城包着老城,中间有一段一里有余的距离。
当半数大军杀入城中之时,余成发现了不对劲。
为何不见半个守城士兵?
还是说整个柳州城,就是一座空城。
可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这般单。
“撤,立刻撤除露出城外。”
他的话音刚落,城门便被关上,同时落下一道巨大铁闸门,将城门通道堵死。
老城城头和新城城头,同时燃起火光,无数箭矢瞄准下方。
嗖嗖嗖。
无数箭矢落下,无情收割闯入柳州城城内的江州大军生命。
余成高声喊道:
“架起盾牌,稳住阵型,不可乱。”
“敌人城中守军不过数千,随我一起拿下柳州城。”
临危不乱,头脑清晰,余成不愧孙锁帐下第一谋将。
只是可惜他不知道,城中早就埋伏了万数大军。
当黑压压的柳州大军出现在城头之时,他满脸不可置信。
柳州城哪里来的这么多兵力?
李沧澜出现在城头,看着人挤人的江州大军,喊道:
“余将军,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还不速速投降。”
李沧澜深知当下柳州兵力薄弱,能不战,则不战。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之策。
余成满眼不甘,问出了心中疑问。
“柳州城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大军?”
李沧澜习惯性的摩挲着刀柄。
“我说是北方边军,不知你可相信。”
心中虽有猜测,余成还是不敢相信。
“你疯了,就不怕北玄趁机趁机南下吗?”
“这可不是你李沧澜的用兵风格。”
要知道,魏国是在两州联军达到柳州城下那日方才大军压境北玄澹州边境。
北玄是在第二方才调动南方边军东进,支援澹州边境的。
两州联军打到柳州城下时,便时刻监视柳州北方三万边军的动向,压根没有丝毫调动的迹象。
除非这多出来的万余大军,是在两州联军到达柳州城下时,入的城。
李沧澜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