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最好的保养药便是男人,贵为北玄最高掌权者,养几个男宠,自然是无人敢多言的。
自从先帝顾长德死后,陈姝便悄悄养男宠了。
侍奉她的丫鬟公公早已见怪不怪。
安南城。
李淳良站在城头,几日未曾合眼,他脸上时是藏不住的疲惫,就连脸上的胡茬都明显了几分。
副将冯间看着李淳良眼中布满的血丝,有些担心道:
“少将军,你已经两天未曾合眼了,趁着敌军暂且后撤,你微微眯上一会,哪怕半个时辰也好。”
李淳良看着如同潮水褪去的两州联军,缓缓松了一口气。
敌军两日连续攻城,已经让整座安南城破旧不堪。
城墙更是在投石车的轰砸之下,出现了几个巨大缺口。
这还是翻新过后,加高加厚的城墙,若是以前的城墙,估计早就被攻陷了。
李淳良内心越发佩服顾浔的未雨绸缪。
“最多一个时辰,敌军必然会再次攻城,迅速更换预备军,让城头的兄弟下去歇歇。”
把冯间的话当作耳旁风,李淳良开始巡查城防,让新换上的来的士兵,抓紧时间修复破损之地。
“伤亡如何?”
冯间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少城主,只能如实道:
“两日下来,已经伤亡一万有余。”
李淳良轻轻皱眉,这两日都只是算是试探性进攻,便已经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若是敌方后面的精锐大军压上来,这一万多人真的能守住三天吗?
“快快快,跟上,跟上。”
来到安南城的君朔推着小车,拉着石头,带领着一大群百姓出现在了城头。
不止有男子,就连一些妇女都一并肩扛手抱,往城头运送石头滚木。
这一幕可把李淳良气的不轻,怒气冲冲的走到君朔面前,质问道:
“不是让你配合汪县令疏散全城百姓吗?”
君朔一边卸石头,一边回答道:
“已经疏散了。”
李淳良指着城头的百姓道:
“那他们是什么?”
面对李淳良的怒火,他依旧不慌不忙,回答道:
“他们是守护自己家园之人。”
李淳良听的更加来气,一把揪住君朔的衣领。
“狗屁,你是让他们来这里送死。”
“这是战场,不是书里的文字排列,这里真的会死人的。”
未等君朔开口,便有百姓开口解释道:
“李将军,这不能怪君大人,是我们自愿留下来的。”
“对,就像君大人说道,就连我们都舍弃了自己家园,那城头的将士又有何理由留下?”
“没有谁天生的该死,大家都一样,只有一条命。”
一群人跟着起哄道:
“对,我们要为自己的家园尽一份力。”
“君大人说的对,敌军攻安南,我们可以退到柳州其他地方。”
“可若是整个柳州都覆灭了,我们能退到哪里去?”
“回到以前那种无田无地,食不果腹的日子吗?”
“城一日不破,我们便一日不退。”
“对对对。”
“我们不会打仗,但是可以帮忙搬石头,可以照顾受伤的将士”
留下来的百姓一阵高呼,尝到了新政的甜头,谁又愿意回到过去呢。
李淳良从未见到大战开始,百姓逆流的场面。
放在平时,这些人恨不得多长几条腿,能跑多快跑多快。
他回过目光,缓缓松开了君朔的衣领。
君朔拍了拍衣领,招呼道:
“大家按照我先前的安排,做好自己分内事情,我让大家撤离,便迅速撤离城头,不可给李将军带来麻烦。”
百姓按照君朔先前的安排,修补城墙的修补城墙,搬运滚石擂木的搬搬运,撤离伤员的撤离伤员,一切都有条不紊。
君朔缓缓开口道:
“军民一心,方可战无不胜。”
“手无寸铁的百姓,一样可以用他们的方式守护家园。”
“不应当割裂军队与百姓的关系。”
“民心所向,才是我们立足的根本。”
李淳良看着在城头忙碌的百姓,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你可知道,你是在蛊惑民心。”
君朔满意的点点头,回答道:
“那家伙就是让我来蛊惑民心的。”
“你要记住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
“不曾共患难,你又如何得民心呢。”
君朔扶着城头箭垛,望向远处黑压压的两国联军,语气平和道:
“放心吧,老幼都已经在汪大人的带领下北撤了。”
“等到该撤之时,我也会带上他们一起撤的,不会给你添丁点麻烦。”
安南城本就是顾浔抛下的一个鱼饵,断然不可能守住,也不能守住。
舍不得丢出去鱼饵,大鱼又怎会上钩呢。
李淳良知道君朔不简单,于是问道:
“你说副城主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君朔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