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系在鸳鸯台上,便能白头到老。
赵凝雪三人共乘一艘不算大的画船,顺江而下。
哪怕三个女子都遮住了容颜,可凤船之上还是套满了剪断的红绳。
美人在骨不在皮,此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光是三人那截然不同的种气质,便足以招引无数目光。
赵凝雪与柳如烟都似乎有自己的心事,只有素素一人开心的在玩水。
尤其是柳如烟,本想着凑热闹,结果看着人家成双成对,反倒是自己忧郁。
对于自己的前途,她看不到任何的光芒,不知道哪一天死亡便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她很羡慕那些能搂着自己心爱之人赏月的女子。
而她过了今晚,或许就要失去做女子的资格,重新做回那个万人敬仰的柳继祖。
或许直到死,她都只能是柳继祖。
将来的墓碑上刻的也是柳继祖,而不是柳如烟。
“雪,你说人活着,不能做自己想做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赵凝雪自是知道柳如烟的身份,也明白她为何会这般问。
“有些人一出生,便已经是身不由己。”
“但自己的命是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不是吗?”
柳如烟叹了一口气,不是她不想改命。
只是改了又如何,坐在那个位置上,便是无尽的枷锁。
女儿之身,行男儿之事,有人会说巾帼不让须眉。
其实于她来说,只是一场悲哀。
“要是能一直像现在这般就好了。”
“女儿身,本就该有女儿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