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顾浔二人开口,一旁的钱裴便站了出来,嘲笑道:
“哟,这不是江二爷吗?”
“怎么,玩不了女人,养个小白脸了。”
“到底是你上,还是他上呀。”
江云笙脸色阴沉,犀利的目光看向钱裴道:
“钱公子什么意思?”
钱裴嘿嘿一笑,目光看向江云笙的把子兄弟处,笑道:
“看样子是你被上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何必遮遮掩掩呢,不行就是不行嘛。”
“你说你们这一家子也是够变态的,老爹强奸侍女生了你这个野种。”
“你大哥又与小姨私通,弄得满城风雨。”
“你呢养个小白脸,是不是也要生一个?”
此话一出,逗得周围人捧腹大笑。
市井间没有流传出来,可柳州这些家族势力,多少是知道一些隐秘的。
何况江云笙在青楼经常点的女子,已经被钱裴靠‘猛龙过溪’征服,自是知道他小蚯蚓的秘密。
江云笙双手死死握拳,使劲咬着后槽牙,腮帮子鼓鼓的,强压心中怒火。
“聒噪,老婆子我让你废话了吗?”
老妪一个眼神扫过去,还在狂笑的几人瞬间吓得颤颤巍巍,低着头,闭上了臭嘴。
老妪的目光重新落在两人身上,顾浔未等其开口,自顾自上前,手中多出一根银针,扎在断手哀嚎之人身上。
顷刻间,狂流不止的鲜血戛然而止。
顾浔的平淡的目光看向老妪,当下这般时候,一切废话都不如露一手来的实在。
“如何?”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几人只看到了顾浔用一根银针止住了那人的血,而老妪则是看到了顾浔稳如泰山的行针手法。
没有经年累月的练习,是使不出此等针法的。
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遇到少年医道天才,老妪当即拱手,十分客气道:
“两位公子,请。”
直到此刻,江云笙悬着的心方才放下,缓缓松了一口气,跟上顾浔的步伐。
路过钱裴身边时,还不忘冷笑一声,气的钱裴跺脚泻火。
看着顾浔双手负后的嚣张背影,他从牙缝中挤出话语道:
“一个毛都没长齐小白脸,能有什么医术,待会被扫到出门时,看你还如何嚣张。”
“还有江云笙这个废物,迟早弄死你。”
似是听到背后的嘀咕声,老妪一个冰冷目光扫来,吓得钱裴忍不住后退几步,乖乖闭嘴。
行至阁楼内,江云笙被留在了客厅,而顾浔则是跟随老妪进了柳如烟的闺房。
整个房间都是粉色装扮,透着一丝淡淡的清香,提神醒脑。
粉色的被子下露出一张妖娆的脸庞,眉头紧锁,面无血色,十分难受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她脸上竟然有一层薄薄的冰霜,饶是站在床边,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气。
顾浔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是他行医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
许神医着有一本《疑难杂症论》,上面着有天下诸多稀奇古怪的病症。
现在柳如烟的表现很像其中提到的冰脉。
看着顾浔一脸的凝重,老妪不免又高看顾浔一节。
“这位婆婆,方便我检查一下柳姑娘的身体吗?”
老妪看着顾浔澄澈的目光,缓缓点头。
“公子请。”
顾浔先是检查了柳如烟的眼帘,又看过舌头,方才进行把脉。
最后,顾浔无奈的起身摇摇头道:
“柳姑娘这病情太过古怪,若非一道强大的力量护住了心脉,恐怕早就殒命了。”
顾浔看向老妪:
“若是我没有猜错,婆婆手上应该有帮其压制寒气的丹药吧。”
老妪浑浊的目光之中绽放出一道精光,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有想到柳州城还真有高手。
而且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公子如此年纪,便已经有这等医术,不知师承何处?”
顾浔倒也并未隐瞒,故意报出自己与许神医的关系,算是一道斡旋的筹码。
“曾有幸得到许神医指点,不过算不上弟子,仅仅只是数面之缘而已。”
老妪脸色一变,满眼期待的问道:
“不知公子可知许神医在那?”
顾浔无奈的摇摇头道:
“说实话,我也一直在找他老人家。”
老妪眼中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满是失望之色。
小姐之所以留在醉梦楼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借助花魁之名,寻找天下奇医治病。
今晚舞台之上突然晕倒,也是算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做局,未曾服下压制寒气的药物。
为的就是看一看柳州城有没有隐藏高人,虽是大海捞针,但也胜过无动于衷。
现在只要服下特制压胜寒气的药物,明早便能醒来,暂时并无生命危险,只不过不是长久之计。
老妪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
“公子可有治病良方?”
顾浔果断摇摇头,这种天生冰脉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