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肆的巷子往里走,也是都是些风月之地。
只不过藏在这小巷之中,自是比不得外边的当红青楼。
这里的姑娘大多人老色衰,是从那些当红青楼退下来,没啥手艺,年轻时又没攒下啥银钱,只能在这陋巷之中继续做着皮肉生意,讨个生活。
江云笙是个话痨,言无顾忌,酒过三巡,便已经不知东西南北,吐出来的话也是越发不着调,甚至开起了老杨头的玩笑。
“杨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老有没有偷偷摸摸的往里走走。”
“那些个口艺人玩的花不花?”
杨老头当即涨红了脸,偷偷瞧了瞧孙女,似乎没有在留意这边,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哎呦,我滴江公子那,这话可不能乱说。”
随后目光顺着江云笙的看向的方向扫去,一个四十来岁的如花大妈正对着二人搔首弄姿,差点让顾浔喝进口的酒给吐出来。
“那个叫做如花,我初到柳州城时,她还是醉梦楼的次红小花之一,那模样俏的很。”
老杨头再次心虚的看了看身后,方才压低声音道:
“现在嘛。”
他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两银子,保你到通宵。”
说话间,如花还对着俊俏的江云笙二人抛了个媚眼,直接给江云笙整得胃里翻涌,强行咽了两口口水才压下去。
看着一脸享受杨老头,江云笙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杨爷,你够勇。”
看到杨老头依旧还沉浸在如花得眉眼之中,顾浔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由衷得感叹道: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回过神来得杨老头老脸一红,当即猛喝一口酒压压尴尬。
只不过喝得太勇,呛一下,猛一咳嗽,一口酒水全部喷在江云笙脸上,还贴着几丝方才吃下去的菜叶。
江云笙欲哭无泪,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庆幸方才碗里的酒喝光了,不然就可惜了。
这家伙虽然身着富丽,不过为人倒是极为豪爽,抹了脸上酒水之后,再次调侃起杨老头:
“杨爷,你这口味真重。”
杨老头一脸正经,敦敦教诲道:
“你懂个屁,等你到了老夫这个年纪就知道啥叫眉清目秀了。”
顾浔一个忍不住,刚进嘴的酒又给喷了出来,倒霉的依旧是江云笙。
杨老头这是重新给眉清目秀改了个定义呀,就如花那体大膘肥的模样,实在与眉清目秀不沾任何边。
再次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江云笙不忘数落道:
“这么好的酒,你两是一点不知道珍惜。”
顾浔也忍不住插嘴两句道:
“杨爷,你管这叫眉清目秀?”
杨爷顺着顾浔的目光再次落在如花身上,一脸痴迷道:
“你们两个小子懂个屁,估摸还是两只小童子鸡,不知道啥叫啥叫越老越有嚼劲。”
顾浔与江云笙当即愣住了。
果然,人越老玩的越花。
顾浔忍不住调侃道:
“杨爷,你果然是性情中人,看来药方还得给你加上两副壮阳的。”
老杨头一脸害臊,当即骂道:
“老头我这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也就只能过过嘴瘾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何况二两银子呢,老头我要卖好些坛酒才能回本。”
“要是像你们一般年轻,砸也就砸了,现在嘛,有心无力,划不来。”
江云笙拿过酒坛,满满的给自己倒了一碗,丝毫不客气。
喝过一口全身舒坦,当即一脸坏笑道:
“杨爷,二两银子而已,我请客如何?”
老杨头嘴角微微抽搐,感情这小子是玩真的,当即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有心无力咯,多谢你小子好意。”
顾浔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拱火道:
“我倒是有一味偏方,可使您老重振雄风。”
说话间,当即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上有“春来菩提水”几字。
这东西是他研制败血丹时偶然所得,服下之后对身体百无一害,比市面上任何春药都好。
老杨头一愣,目光看向顾浔有些怪异,谁家正常人会随身带着春药。
“不是,杨爷你听我解释。”
老杨头咧嘴一笑,谁家少年不怀春。
“老夫是过来人,我懂,我懂。”
江云笙则是死死盯着那瓶春来菩提水,双眼放光,顺手拿起来,揭开盖子,闻了闻。
然后趁二人不注意,他猛的一口灌下,事了还咂吧咂吧嘴道:
“甜甜的,味道不错。”
“有没有了,再给我来两瓶。”
顾浔与杨老头目瞪口呆,看看空空如也的药瓶,又看看一脸意犹未尽的江云笙,不约而同的竖起了大拇指。
“猛。”
“真猛。”
江云笙一脸得意,笑道:
“这东西不得行,小诚子,你是不是遇到无良奸商了。”
说罢,神秘兮兮的从怀中摸出一个镶金小紫檀木盒,炫耀道:
“这是当下市面上最猛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