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珍这几天眼皮一直跳的厉害,她以为是裴观臣给徐老太告状,要来收拾自己
有点后悔,那天不该一时心血来潮,跑去找凌槐绿要钱的事,明明都忍了这么些年了,咋就突然听人家说两句就忍不住了?
可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没有错,明明凌槐绿包子铺每个月挣不少钱,远超过裴正昌工资了,凭啥还要霸着那点工资钱不放?
林凤萍说她:“你呀,就是太老实了,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就不想想,老市委家属院那房子可不小,套二呢,还带卫生间。
你说说,就这样的小院子,现在谁家有这待遇?
那么好的房子都给了前头的,她还有啥不满意的,我这也就是跟你认识多年,才掏心窝子跟你说两句,你也别嫌我说的多。
在老裴心里,那个也好,庭安也好,反正都是他的儿子,肉烂锅里不会便宜了外人。
可在你这儿,那是这么回事么?庭安才是你的亲儿子,老裴啥都给了他哥,将来等他长大,老裴年纪也大了该退休了。
你说这都是亲儿子,老大能享受的,老二享受不到半点,你就不怕将来落了庭安的埋怨?”
王菊珍也觉得林凤萍说的有几分道理,夫妻俩结婚都这么些年了,她总感觉,裴正昌那心不在她身上。
人家男人工资都是给媳妇把着,她家老裴倒好,每个月工资一发,就抽出一部分存给儿子,再掏出几十块给她做家用,余下的,就再不拿出来了。
搞得她这么些年,也想像别人那样,买个金项链耳环啥的,都拿不出那份钱,还要时不时补贴娘家,这日子可真是
王菊珍越想越觉得心气儿不平,偏偏她在裴正昌面前,连个大声话都不敢讲,心里真是憋的难受。
“菊珍,菊珍啊,你快去找你男人,让他想想办法,救救你弟弟啊!”王菊珍还没下班,就被老娘找来了单位。
王菊珍急忙道:“咋的了?这是?”
王老娘急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菊珍啊,你弟弟你弟弟被公安给抓走了啊!”
王菊珍脑袋一蒙,她可就这么一个弟弟啊。
她老娘生的娃不少,足足有六个,可三年大饥荒还有动乱时期,全国都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她两个姐姐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哥都没了,到头来,活下来的只有她和弟弟,对这个弟弟,她咋能不心疼呢。
“妈,你别急,你慢慢说,到底咋回事,我弟他都干啥了?”
“没干啥啊!”王老娘擤了把鼻涕抹鞋后跟:“你也知道,你弟弟是个老实本分的,一直规规矩矩做事,他肯定是被人给害了呀!
肯定是那些见不得人好的红眼鬼,之前看你弟弟养殖场办的大,以为他挣着钱了,存心想弄死你弟弟啊!”
王菊珍也觉得弟弟不能干出啥坏事来:“娘,你先别急,我给老裴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她跑去厂里借了电话,结果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裴正昌那头都没接。
“妈,你先去我家等我,我去老裴单位上看看!”
王老娘抓住王菊珍的手;“菊珍,你可得好好跟女婿说话,不能不管你弟弟啊!他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是是我们老王家的根儿啊!”
“妈,我知道呢!”王菊珍心里烦躁的不行,也不知道老裴在干啥,愣是不接电话,真是急死个人了。
市局。
裴正昌正在开会:“目标锁定是在咱们临淮市,这都过去有两个月了,依然毫无进展,同志们,大家要打起精神来,仔细摸排查探,必须将这伙人捉拿归案!”
刑侦科的胡为民皱眉:“裴局,这都两个月了,咱们连点眉目都没有,会不会上头给的线索有误?”
裴正昌摇头;“不可能,很确定就是在咱们临淮市,大家都注意点,这件事,断不能走漏消息,免得引起群众惶恐!”
裴正昌开完会,刚出会议室,就听人急匆匆道:“裴局,嫂子来了,着急找你说有事!”
裴正昌点了点头,脚步未停回了办公室,将会议资料放好,这才下楼去了大门口。
王菊珍见裴正昌出来,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老裴,你总算出来了,你赶紧给二派严禁打个电话,他把我弟弟给抓了!”
裴正昌瞬间不耐:“严禁抓人,自然有他的缘由,你不去问问你老娘,你弟弟干了啥事,跑来找我有什么用?”
王菊珍见他这么个态度,瞬间气哭了:“严禁为啥抓人,还是不是公报私仇,替裴观臣出气,他们是兄弟,好的穿一条裤子。
他肯定就是为了裴观臣,抓我弟弟替裴观臣出口恶气!”
裴正昌忍着火气:“王菊珍,严禁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不会意气用事,没有证据胡乱抓人,况且,小观跟你都不来往,他和你能有什么恩怨?”
王菊珍脱口而出:“那还不是因为房子和你的工资”
话说一半,她就察觉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打住话头:“我的意思是是那啥,观臣跟我不亲近,他结婚我也没过去,会不会是严禁觉得是我这个做后娘的欺负了他,存心抓我弟弟,替他出气。
老裴,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