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
拎出来的垃圾余烬里还有针头……
瞬间某些可怕至极的联想如千帆翻过脑海,光是想想心脏都快骤停。
凌家不能再出现第二个瘾君子。
双腿虚浮,若不是倚靠栏杆上,险些跌倒在地。
犹豫过后,梁姨颤颤巍巍跑下楼,颤抖着手揪住准备出门的郑善浩,胆战心惊的问:
“先生,你到底给小姐注射了什么?可不能是毒啊。”
郑善浩顿觉这仆人的猜测好笑到惊世骇俗,禁不住冷哼。
嗤笑着反问:“你们主仆俩平日就这样看我?”
梁姨错愕,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显而易见,答案碎在了沉默里。
郑善浩嘁了声,不耐地甩开她,冰冷嘲讽的轻笑声一层层荡开,刺的人身心发抖。
“在自己家用那玩意,你当我是傻子?”
梁姨攥紧围裙,手心微颤。
脑海竟有一瞬觉得他话里不仅有嘲讽,还有别样深意。
但很快无谓的念想就被压下,出于对凌晚月的关心,也出于对眼前畜生的疑心,强忍着所有恐惧二度问:
“所以先生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
郑善宇剔她一眼,冷冷道:“安眠剂。”
男人没有撒谎,他确实不可能对凌晚月做那种事。
他要的是她时刻保持清醒的痛苦。
要她切身体会,如此一来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这一切,都是她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