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月亮隐去,波光粼粼的湖面渐渐变得幽深冷寂。
暖黄的灯光洒在oon餐厅前门,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待车声逐渐消失在耳边,凌晚月看向男人,破天荒的提了句,“你刚才说的话太过了。”
她指的是,郑善浩明里暗里嘲讽陆景曜坐过牢的事。
陆景曜出身名门望族,从小锦衣玉食,对饮食十分讲究,怎么可能会天天吃劣质碳水。
除非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
比如蹲铁窗,不得不吃。
原以为会听得男人解释,谁料男人突然攥紧她发梢,强迫她抬起下颌与之直视。
男人冷冷凝望着她,目光幽深阴戾,仿佛有暴风雨在暗里潮涌,直叫人胆战心惊。
连空气之中都四面楚歌。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笑了起来,目露鄙睨地睇了她一眼。
“你很在乎那窝囊废吗,居然怕伤到他自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
如果不是他此刻漆黑眼眸尽是轻蔑与冷意,她大概会误以为他是在吃醋。
但凌晚月清醒得很。
他怎么可能会再对自己动半分情,此刻不过是在警告她。
识务者为俊杰,赶紧闭上这张叫人不愉悦的嘴。
只是他阴森暴戾的样子直叫人心底泛寒,凌晚月头发也被扯得发疼,试图挣脱他桎梏。
然而还没行动,郑善浩直接拽过她手,将她往内里包厢拖去。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极大的力道甩到木质圆边,撞到桌角,痛得嘶了一声。
郑善浩锁好包厢门,随后将她紧紧摁在桌上,一手扣住她肩膀,高大的身躯覆了下来。
顷刻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细密地灼烧开来。
甘洌的酒香萦绕在呼吸之间,滚烫的唇发狠似的吻着。
对他突如其来的粗鲁泛起恶寒,凌晚月用尽全身力气挣脱。
可一旦开始用力,便被他用更强势的力道禁锢。
越挣脱,越偏执。
但她还是咬定了心不妥协,倏地发狠的咬在他薄唇上。
一瞬间痛得被扫了兴,男人毫不温柔地扣住她下颌,紧紧盯着她。
“你居然敢违抗我?”
他背对着光,深色瞳孔冷得像是能淬出冰来,唇角鲜红血迹在夜色里格外阴森。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第二次破天荒的犟着声线回答:“我不想。”
郑善浩闻言掐紧她下颌,骨节修长的指骨泛白,眸底浸满冷冰冰的暴戾。
“我想就可以,你没资格提意见。”
他对她的欲向来克制的极好,但今晚却没由来的想在最原始里反复沉沦。
这是他的女人,一个亏欠他一辈子,永远都别想摆脱他囚笼与束缚的女人。
这两年她早已被驯服成笼中鸟、金丝雀,再也不是那朵傲于高墙的凌霄花。
他要过去一样,像蹂躏新鲜玫瑰一样蹂躏她。
此刻她该像往常一样,哪怕再不情愿也要卑躬屈膝,怀着恐惧向他折服。
而不是妄图做那零星半点的挣扎。
下一秒,骨节修长的指骨缓缓向下。
手掌灼热的温度,从神经末梢一下蹿到了她头皮。
从骨子里渗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反感,激得她条件反射咬在他锁骨上。
“你!”
郑善浩捂住锁骨,暴戾爬上脸颊,指尖犹如冰冷的匕首抵住她颈部的脉搏。
阴森可怖的气息在无孔不入的钻入体内。
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
凌晚月一如既往的含着恨意的眸颤抖看他,却第三次破天荒的对抗:“我说了我不想!”
“容不得你反抗!”
似被激怒的野兽,声音里裹挟着怒气,眸底潮涌翻滚,隐匿着难以言喻的阴森。
抵在脉搏的指尖粗暴地滑向肩膀,掐得白皙肌肤泛起一阵绯红,红如海底岩下蠕动的珊瑚。
凌晚月被吓得眸底一片模糊。
就在他欲再次试探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才歇停,喃喃的催促声又传来。
“郑总你在里头吗?是我南枫,有急事找你。”
——
包厢门被打开时,郑善浩眸底的欲念消失殆尽,徒留被打搅的冷漠与不耐。
看着扰人好梦的南枫,他泛着青筋的指骨烦躁地扯动领带,熠熠地唆了他一眼。
但这是oon的招财猫,他不会计较,只是冷冷道:“什么事?”
南枫一抬头就瞥见郑善浩嘴角干涸的血迹,视线悄悄往里头挪了一下。
唇角微不可察的扯了一下。
很快,他很恭敬的说:“郑总,有位许甜小姐来了,说是您的好朋友…”
尾音微微加重,带着几分男人之间的心知肚明。
默了几秒,端起一副谄媚模样,又说:“我已经把她带到最里头的包厢,没人瞧见她。”
郑善浩些许满意他的安排,但冷峻的眉峰还是蹙起。
他从不会召许甜到这边来,今晚更没有任何吩咐。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