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亦不着急,坐在万尊楼大堂内,悠然的喝茶。
“卫老弟,此事说来惭愧。因为三弟与老夫毕竟乃是一母同胞,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亦并未完全对其严加看管,哪知这不争气的东西,居然趁夜半无人之际,盗走九州图后偷偷溜走。”万山远的话,似乎听起来合情合理。
“哦,原来如此。”卫尘本意也不是想听万山远扯什么故事,自然亦不多问。于是继续说道:“万楼主,那九州图乃是万尊楼的至宝,楼主应该是有备份之图吧?”
卫尘此言一出,万山远顿时眼睛下意识的眨了两下。如此细微的变化,亦逃不过卫尘的眼睛,心知这老狐狸果然是留了一手。
万山远看着卫尘,面露尴尬的说道:“不瞒卫老弟,这九州图极其复杂,山川脉络一丝一毫皆不能有错,否则就是废图一张。故而老夫一直未能临摹下来。”
卫尘见万楼主这么一说,心想这倒是实话。只是这老狐狸一直推说九州图并不在万尊楼,还得想个法子,让其自动乖乖的交出。
“万楼主,那金河谷谷主可曾说过,其手中的九州图才是真的,说万尊楼的乃是赝品。不知此话是真是假?”卫尘亦不气馁,不疾不徐的说道。
万山远一听此言,顿时来了气,高声叫道:“胡说八道,那老匹夫简直就是信口开河。若老夫的九州图是假的,那他金河谷为何又费尽心思,故意接近我三弟,意欲盗走宝图!”
卫尘一听此言,心内暗喜。万山远无意中已经将九州图还在万尊楼之事实说了。万山远话一出口,亦瞬间明白自己话里有失,忙又说道:“若不是三弟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上了当,又怎能做出盗图这番欺师灭祖的事来!”
卫尘嘴角一扬,淡淡的说道:“万楼主,在下有个想法,不知可否?”
万山远一听此言,忙追问道:“卫老弟,请讲。”
“若楼主相信在下,在下想去找到万三爷,若有幸取回九州图,可否借在下好好看看。另外,为了辨明金河谷之九州图到底是否是真,在下愿意去一趟金河谷,借得他们手中之图,带回万尊楼与楼主一起参详。不知楼主觉得此事可否?”卫尘说的很轻松,似乎笃定这两件事皆可成功。
万山远一听此言,顿时心头狂喜。卫尘所说的两件事,对自己来说皆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送上来的美事,只有傻瓜才不会答应。
万山远哈哈一笑,对卫尘拱手道:“卫老弟,若是你能完成刚才所言之事,老夫又岂能无成人之美之心。”
卫尘嘴角一扬,知道这老狐狸还是难逃贪念。自己提出来的建议,对于万山远来说,绝对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万楼主,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此告辞。不知楼主有无三爷的蛛丝马迹,告诉在下亦好方便寻找。”卫尘对万山远客气的说道,仿佛与老友告别。
“卫老弟,听说这不争气的东西,现在又与神行教走的很近。老弟可从这方面打听打听。”万山远恨声说道。
卫尘闻言,心内倒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当时诸葛承业故意伪装成神行教的吴尊使接近万亭方,而今若是万亭方当真投靠了神行教,又将诸葛承业伪装之事说出,那神行教自然会对金河谷恨之入骨。对于万亭方来说,自己能在这敌对双方中获利,这是最佳选择。
卫尘与万山远告辞后,便施展轻功疾速掠下山来。眼下先得要与苏舟两人会合,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万山远一看卫尘离去,即刻匆匆回到后堂,一人自暗处现身,对着万山远道:“大哥,那小子走了?”
万山远冷冷一哼,对着那人说道:“三弟,若不是昨晚故意使计,让那小子觉得你我兄弟已经反目成仇,我看以这小子的智慧,很快就能猜到九州图还在我等手中。”
原来说话之人,正是万亭方。自上次被其兄关了禁闭之后,不久就被放了出来。万亭方一再保证,说自己要戴罪立功,万山远与其毕竟还是亲兄弟,一听也就只能作罢。
万亭方见大哥这么一说,忙附和道:“还是大哥英明,早就料得这小子要来看九州图。只是小弟不明白,这小子上次已经见过九州图,为何还要再次来看,难道其有了什么发现?”
万亭方如此一说,万山远亦是沉吟一下,缓缓说道:“此子甘冒风险而来,必然是有什么惊天发现。只是我等不知而已。也罢,若是此子当真能拿到金河谷的那张图,或许一切皆会明了。”
“大哥,此子武功高强,且心思缜密,又杀了师叔是我万尊楼的死敌,我等何不叫人联手杀了他!”万亭方的话,让万山远脸色一变。忙出言呵斥道:“三弟,休得胡说。这小子乃玄冰剑传人,若是得罪了玄冰天女,就算一百个万尊楼,都挡不住人家一剑。”
万亭方听罢,只能悻悻不语。万山远却一捋胡子道:“其实要除掉此子,我等根本无需动手。眼下其最大的敌人是神行教,坐山观虎斗,两败俱伤也是不错。若是神行教能杀得了这小子,那岂不是更好,我等何须着急。”
“大哥所言极是。我等静观其变最好。”万亭方亦是频频点头道。
“眼下就是让那小子到处树敌,我等好渔翁得利。若是借其之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