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着玉树临风的聂枫,心头居然暗暗有了小鹿乱撞的感觉,犹如当年武国王宫,怀春少女初见多情将军。
“聂枫,汝一个御剑门高手,如今被人一路追杀,是不是特别狼狈不堪?”长公主定了定神,忽然开口问道。
“这……亦只能怪聂枫一时冲动,失手误杀了其子。”聂枫一说起此事,不由得眉心一紧,满脸遗憾。
“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做大事者就应该不拘小节。杀了便是杀了,还一直心怀愧疚躲躲闪闪的,算是什么样子。要是依本宫所见,汝已经让过其几次,等于是已经放了其几次生机,若对方再不依不饶,汝就得痛下杀手,以绝后患!难不成汝还想让其杀了自己,替那人之子偿命?”长公主看着聂枫说道,那眼神中有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寒光。
聂枫闻言心内一凛,这长公主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说出话来却是如此的决绝。但是其说的话,确实也有一定的道理,自己总不能让李建斌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再则现在青州江湖风言风语的在传,说自己杀了那榕城唐将军与陪伺歌姬,此事虽然自己不曾做过,但是亦抵不住众口悠悠,自己就是百口莫辩。
长公主见聂枫沉默不语,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了其心里。微微一笑接着柔声说道:“聂枫,汝之武功心智,皆不在那卫尘之下,为何要被这些琐事困扰。难道汝就想往后余生皆是这般畏畏缩缩的度日,难道汝就不想扬名立万,让御剑门威震天下吗?”
一席话,让聂枫心内激荡不已。自年少闯荡江湖以来,让御剑门三个字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是自己藏在心里的终极目标。但是这几年下来,自己却从未有过特别的机会,能让自己一战成名。
长公主看着心思重重的聂枫,嘴角一扬现出如春风般妩媚的笑容,缓缓起身走到聂枫身边,伸出一只如润玉般的柔荑,搭在聂枫的肩膀上,柔声说道:“聂枫,本宫有办法让汝实现自己的宏图大志,汝是否有兴趣?”
聂枫见长公主忽然这么近的靠近,又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长公主身上的芳香,毫无保留的钻进了自己的鼻子,直达心肺。聂枫微一抬首,差点就碰到长公主高耸的酥胸,甚至感觉自己都能听见长公主的砰砰心跳声。
聂枫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局促不安的搓着自己的双手。长公主见聂枫如此神情,更是喜上眉梢,低头凑近聂枫耳边,吹气如兰的说道:“聂枫,本宫的意思,汝懂了吗?”
聂枫只感觉一阵酥酥麻麻的声音,直钻自己耳朵而来。整个人如同被长公主捏住了心尖,不由得一阵发软。
长公主呵呵一笑,忽然收回自己的手,走回自己的椅子安坐下来,呷了一口茶后,慢悠悠的说道:“聂枫,本宫之言,汝好生想想,想好了再来找本宫。今日本宫乏了,先这样吧。”
聂枫思绪从云端回过神来,忙起身给长公主施礼告辞后,匆匆离开公主府而去。长公主看着聂枫的身影,心内欣喜不已。长公主清楚,对于聂枫这般人物,不能操之过急,欲擒故纵是最好的办法。抓住其心,才是关键。
卫尘近两日,将二王子与五王子府邸都夜探了一番,却并无一丝午幸仁的蛛丝马迹。就连郊外的醉柳园,卫尘也去看了看,那里同样空无一人。就连铁拐飞剑陈传,亦已经不在醉柳园,整个上京城,如同浩瀚海洋一般,淹没了自己要找的任何一个人。
卫尘想了想,忽然一念顿生。身形一闪,疾速往上京城一处小巷而去。跃过一道围墙,映入眼帘的是一丛苍翠的竹子,依然那么孤傲的挺立着。
卫尘正原来自己卧榻屋内看了看,只见桌几上落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应是有些日子无人打扫了。想起前些日子,绮红陪伴照顾的时光恍如昨日,不免心内有些唏嘘,
卫尘抬脚就欲离开,转念一想又去了绮红屋内。在此住了月余,也从未进过绮红的闺房。一推门,就发觉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卫尘见绮红屋内摆设古朴简约,一张圆桌旁边放置着四张圆凳子,四方长梳妆台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等,应是绮红平时练笔所用。
卫尘见桌上有写好的字帖,随手拿起看了看,不禁心内一震。只见字帖上,整整齐齐的写满了两个字:卫尘!
卫尘耳根一热,绮红的心思自己自然是知晓的,但是这姑娘将自己的名字反复的写在纸上,确实让人动容。
就在卫尘将字帖翻了翻时,一张小劵悄然掉落在地。卫尘眼光一扫,忙捡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速离上京。
卫尘仔细看了看这四字笔迹,与字帖上的字一模一样,应该也是绮红所书。但是绮红为何单独写了这几个小字夹在字帖中,意欲何为呢?
其实从一开始,卫尘就隐约猜到,长公主与绮红在演一出戏。也清楚长公主如此安排的意图,无非就是想让绮红栓住自己。卫尘只不过是将计就计,想看看长公主到底图的是什么?
卫尘仔细看了看屋内,这才注意到桌椅纤尘不染,应该是经常有人擦拭。
卫尘一念至此,决定就留在此处,静候绮红回来问问清楚。
夜静时分,一道人影如一片树叶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院子内。来人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