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红。”长公主叫了一声,绮红自后堂走了出来,冲长公主施礼轻声道:“公主,奴婢在此。”
“绮红,二王子一路行来,可有何反应?”长公主盯着绮红的脸问道。
绮红脸上一热,回道:“长公主,二王子自见到奴婢,就十分热情。”绮红的话,说的很是含蓄。长公主当然明白,其言中之意。这个二弟是什么德行,长公主比谁都清楚。
“绮红,本宫看的出来,二弟对你甚为有意,若让你去伺候二王子,你可愿意?”长公主的话,带着询问的语气。可是绮红很清楚,这其实只是通知一下自己而已。绮红心内一阵凄凉,自己的命运在长公主手里,别说是让去伺候二王子,哪怕就是让自己去死,也是必须是毫无怨言的去。绮红默然的点了点头。
“二弟为人轻浮,这个本宫自然清楚。你若过去,可替本宫好好看着其,若有什么僭越之事,马上禀报给吾。”长公主见绮红默不作声,又交代道:“不过此事亦不着急,吾自会找合适时机,再让你与道明接触。”
绮红自小就被长公主收养,所有的一切都是长公主给的,当然对其吩咐俯首遵命。只是前些日子,见了卫尘后,绮红的心内亦曾经有过一丝的幻想,尤其是长公主说让自己主动接近卫尘时,心内确实还是带着欢喜的。谁知道卫尘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对自己十分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冷淡。绮红想到只是一个奴婢,只能把自己的一番心意,深深的埋入心底,就算能远远的见到卫尘,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绮红一想到二王子那贪婪的眼神,心内不禁暗自神伤。长公主看了一眼绮红,径自回房歇息去了。留下绮红一人,呆呆的站着出神。
漠州金国,两匹快马疾驰而出金都。金国主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派了太师陈方去跖阳城,给城主凌海宣诏。按理,此等小事不应该由太师这样的重臣出面,但是此次宣诏非比寻常,金国主的意思,主要还是让太师看看凌城主的反应。
陈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思路清晰,知道自己此行甚为凶险,故而特地带上御剑门的高手南起,让其护卫着自己前往跖阳城。
陈太师说自己年岁已高,经不起路途颠簸,出了金都城后,就不再着急的往跖阳城而去,南起遵从冯师伯吩咐,自是不敢多问原因,既然太师不愿意行快马,自己亦就慢慢跟随着即可。
“太师,此去跖阳城,预计还需三日路程,我等若然不急,可先在此处歇息,明日再动身如何?”南起看前面一个小镇子,似乎人声鼎沸的有点热闹,向陈方建议道。
“哈哈哈,既然小南说歇息,那就我等先在此歇脚亦可。”陈方哈哈一笑道,看起来似乎心情大好。
这是一个规模不大的镇子,但是处在交通枢纽处,来来往往的客人倒是不少。南起注意到,有不少江湖人物,亦在此处经过。
南起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安排住下。晚膳之后,两人各自回房歇息。夜深风凉,南起正在运功调息,忽闻得屋外急促的马蹄声起。南起心内暗暗疑惑,悄然出屋,藏在暗处观察。
只见两匹快马,巧合的亦到了南起住宿的客栈门口,只闻得一个声音压低了嗓子说道:“世子,我等要不就在此暂歇一宿,明日再赶路如何?”
另外一人“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夜色中,南起隐隐约约的感觉此人似乎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客栈的门,被啪啪的扣响,掌柜的睡眼惺忪的掌灯来开门,透过昏黄的灯光,南起心内一震,来人居然是他。
“掌柜的,要两间上等客房。”年老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客官,不好意思啊,小店只有一间客房了。”掌柜的声音,充满了歉意。
“给大爷再弄一个房间,银子多给一点无所谓。”年老的那人又说道。
掌柜的面露难色,如此大半夜的怎么安排房间。只得陪着笑脸道:“两位大爷,小店真的没有另外多余的房间了,要不两位往别处看看。”
年老之人一听掌柜的如此说来,不禁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抓住掌柜的前襟,呵斥道:“糟老头子,识相的快点去安排,否则别怪本大爷拳头无眼。”
掌柜的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的求饶。年轻人皱了皱眉头,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就一间客房吧。先将我等马匹喂好,明日一早我等就走。”
掌柜的如获大赦,忙叫小二起来牵马到马厩里,自己带着两人往楼上房间而去。
南起在暗处看了个仔细,年轻人正是跖阳城世子凌未央,那年老的却是不认识,但见其手掌骨节突起,应该是练有金刚掌之类的硬功。
凌未央自上次百草园遁走之后,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聂枫带着众师兄弟们去跖阳城,亦没找到其人,没想到如此半夜,居然会在此小镇遇到。而且看起来,凌未央两人行色匆匆,如此半夜还在赶路,那他们到底也是为何?南起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回房再做打算。
掌柜的刚安排好两人入住,又闻得门外一阵敲门声,掌柜的心道今日是怎么了,怎地都是半夜才到客人。
掌柜的开门一看,两个年轻的男女正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