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汤禾道:“婢子而已。”
说着便给他端茶端水,厉行风有些不习惯。不过并未阻止,而是急需使唤她:“捏捏肩。”
汤禾也没有耍脾气。
厉行风得意道:“阿禾啊,作为我的婢子,是不是有事事以我为先啊?”
汤禾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是。”她道。
厉行风满意极了,这样卑躬屈膝的汤禾,耍弄她几分也是有趣。
“那封奇……”
她如实道:“没有!”
厉行风推开了她的手。
才微微一推,她却摔倒在地上了。
若是当初,厉行风定是觉得这是汤禾的什么计谋。现在嘛,她是真的弱不禁风。
别人霸占她身体是一种消耗体力的行为,更何况,此前,他还囚禁拷打过,这副身体已经不及当初的一分了。
弱极了。
汤禾感觉到,那个人是意念很强,随时会占用她的身体,而她随时会消失殆尽。
“厉宗主,感谢你这两年的照顾。”
厉行风不需要这些口头的感谢,也不需要做奴做婢的感谢,他要的是封奇策,是何啸的秘密。
“你这感谢也太口头了,本座要你来点实际的感谢。趁你还清醒,赶紧把封奇策作为谢礼回报我,后面你的这具身体本座会好好照顾的,绝对不会容许他人胡来!这是允诺,只要你把封奇策给我,什么要求本座都允你。”
他还是执着风奇策。
汤禾坐在他对面笑了:“厉宗主所要之物,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想必这些年你在身上也搜寻过了,并无此物。师父临终前只给我一块玉佩。”
汤禾现在已经记不得玉佩放在哪里了。
她昏迷的那个时候,玉佩是在身上的,两年醒来,除了这具身体,什么都不属于她了。
“玉佩呢?给我。”厉行风伸手要道:“这个也算是你答谢我的。”
“我也不知道玉佩在哪里,或许已被当作肥胖丢了。”
确实也是。
汤禾身体里的这个女人贪慕爱财,何啸给的玉佩也不会值钱,或许在汤禾昏迷不醒的时候,玉佩早就被那个人丢了。
厉行风冷笑:“尚佳京城女子第一,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柔弱不堪,你说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缺德事了啊!这也守不住那也守不住的。”
汤禾如今连生气的力气都不够,只是静静在那里坐着,听着厉行风的冷嘲热讽。
而厉行风看她那个没有反驳的样子,什么表情也没有了,连生气都不生了。
换作当初那个汤禾,现在刀已经提刀他脖子上了。
“要怪也只能怪你,身体强健,是个好容器。要是我是楚扬和那个女人,我也会选择你的身体作为容器。”顿了顿,又道:“只是打个比方。死人便是死人,灵魂逗留世间能活过来,毕竟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多有膈应,本座才不屑做这种事情。”
“汤禾,你可别真的死了。不然他们的如意算盘就称心了。”
汤禾一直好奇一个问题。
厉行风仅仅只是想要瞧师父留下来的秘密,还是还有其他目的。
“厉宗主,你到底为何帮我?”
厉行风瞧了她两眼道:“因为无聊。”
无聊?
汤禾气笑了。
也是。
厉行风这个人素来无聊得慌。
师父在世时几番找师父挑衅打架,不打个两败俱伤绝对是不会罢休的,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单纯找虐,无聊至极。
厉行风是师父的小师弟,当年犯错被逐出师门,至此堕落,成了魔宗。是一个很喜欢找茬又喜欢耍弄别人的无聊之人。
看他人笑话一直是他活着的唯一乐趣。
按理来说,汤禾还要唤他一声小师叔的。不过,既然已是血月宗的人了,这个称呼就罢了。
“我以为我能撑三个月,想不到怎么看又回到这里了。”汤禾道:“我不是很想死。但也不是非得活。”
厉行风赞同,道:“本座知道。你要是很想活就不会让一个臭不要脸的霸占你身体两年,但是你要是想死,就不会醒过来,或者醒来的第一时间会自焚!”
汤禾起初只是觉得不甘心,她的身体怎能任人驱使,即使她不用了,也不可为他人的玩物。
醒过来,她也想早一点醒来。
只是她一直在做梦,怎么也醒不过来。挣扎了很久。
像沉溺到了水里。
也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手脚。
她醒不过来。
这次能醒过来,多亏了厉行风恶心的行为。
两年后的今日还能醒来,还得感谢厉行风把她的身体拷打得要废了,那个女人承受不住她才有机会的。
现在,她有很多事情还要做。不能死。
“厉宗主可知道此川公主……”
“略知一二。”厉行风道:“此川公主在来尚佳国和亲前有一个爱人,那个人死了。是你杀的。”
汤禾深呼吸道:“嗯。是我杀的。此川公主来和亲是为了报仇,可惜大仇未报却……”
“万箭穿心的下场也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