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姆登村,虎永刚按照导航提示,继续往碧罗雪山上开。
三、四公里的路程,没用十分钟,就到了知子罗村。
知子罗,在傈僳族语中是“一个好地方”的意思。因为它的地理位置特殊,是沟通澜沧江和怒江的交通要道,也是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和市集之一。
那时候的马帮商队,从南诏国(现在的大理)到知子罗后,翻越碧罗雪山到达高黎贡山,再翻越高黎贡山就可以进入缅甸。
知子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更加久远的一千多年前。
当时,远古氐羌部族中,有一支叫“乌蛮”的部落,从澜沧江两岸来到怒江上方的知子罗繁衍生息。
这些人自称“怒苏”,据说是碧江怒族的起源。
这里从清末开始,就是怒江地区的行政中心。新中国成立后曾是怒江州州府和原碧江县城所在地。
而如今只是知子罗村的村委会驻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记忆之城”、“废城”。
不知道是来早了,还是已经废弃的原因,虎永刚的车开进村(用宁静的话说是,这里叫它村还是城呢?虎永刚说,既然它现在只是村,就只能叫它村了。)的时候,只感觉冷冷清清的一片萧条。
除了几个顽童,在年代久远的街道边打篮球外,没有遇到其他人。
倒是那抬头可见的碧罗雪山顶千年不化的雪峰,惊艳了两人的眼球。
行驶在街道上,虎永刚两人的感觉就是穿越到了一个贫民窟,人烟稀少,没有什么烟火气。
街道仍保留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风貌,路边的建筑全是老式青砖黑瓦木结构旧房,很多房墙上还留有那个特殊年代的标语和毛主席的画像,木头电线杆上,居然还挂着高音大喇叭。
道路虽然老旧,但还算宽敞;房子虽然破败,但基本上都是小楼。
毕竟是曾经的州府和县城,那些政府机关的办公楼、银行、信用社、供销社等,虽然人去楼空,但依旧保留着几十年前的样貌。
村内最着名的建筑,当属那栋八角楼了,顶上飞檐翘角的装饰很有特色。
据说这楼当初建的是图书馆,不过落成之日即为废弃之时,现在成为了“怒族博物馆”。
虽说是博物馆,但也是大门紧闭,无法进入到内部参观。
通过外围铁艺栏杆装饰的旋转旋转楼梯,虎永刚和宁静两人站到顶层阳台上,远望“皇冠山”,俯瞰怒江峡谷,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村里也有一座基督教堂,其实造型与老姆登村的教堂如出一辙,但外观十分破败不知道还有没有基督徒前来礼拜。
除了站在教堂后方,能无遮无挡地观赏碧罗雪山外,其它也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
游览知子罗这样的地方,对于虎永刚和宁静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完全就是一次怀旧之旅。
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名气挺大的“记忆之城”,其实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参观的。
虎永刚两人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全部看遍离开。
穿过了知子罗村,从一座茶厂旁的山路下山,没多久就回到了219国道上。
可能是因为雨季的原因,这一段路上很多塌方滑坡。
好在全是柏油路面,这些路段只是变得狭窄,没有造成堵塞,还能缓慢通行。
从知子罗村到福贡县城,50多公里的路程,也不过用了一个多小时。
福贡县城叫做上帕镇,位于高黎贡山和碧罗雪山之间的峡谷腹地。
据说“上帕”这个词是因为傈僳族语言的以讹传讹而来。这里的地形是一个泥石流冲积沙石河滩,堆积而成扇地,被人称为“沙坝”,傈僳语却讹为“上帕”。
福贡这个县名的寓意十分的美好,“福”的意思是幸福安康,“贡”则是指高黎贡山,“福贡”合起来的意思就是幸福安康的高黎贡山山麓之民。
本地人民是不是真的幸福安康,虎永刚觉得自己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但眼前美丽如画的风景,却是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
澎湃的怒江穿城而过,把县城分成东西两半,江面上横跨了两座桥梁,又把两边连在了一起。
路过一座桥头,虎永刚看到有人在摆摊卖草果。
喜欢做菜的他知道,煮红烧肉之类的荤菜,放几颗草果进去,味道更加香美。
正好宁静要带嘀嘀下车放水,他就把车停在路边,各干各的,一举两得。
本来的计划,是昨天晚上在福贡县城里驻车过夜的,但错过就错过了,他也不想进城。
不过,出于好奇,他还是随口问了一下那个卖草果的小伙儿,县城里面好不好玩。
小伙儿貌似很有文化,不仅普通话说得京腔京韵,言语表达也是很有文采。
他说,好玩得很哦。东岸有民族文化广场,时常歌声嘹亮,还有民族风情街,也是热闹非凡;
西岸则是一幢幢高楼鳞次栉比,宽敞的街道上人来车往,吃饭、买东西都是十分方便。
你们看这怒江大峡谷两侧,峰丛耸立、雪山巍峨、怪石嶙峋、河谷狭窄、水流湍急,险滩众多,形成了“一山有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