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还有你爹熟好的兔皮,我也缝成了大褂子,你原先的那件,拆开给那三小的,一人缝了一件......”
邱母絮絮叨叨,从头顶子说到脚脖子,叮嘱了一遍又一遍,总怕漏了啥。
有心再给她教教女儿家的“亲戚”。
但实在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哪儿教起,舌尖上滚了几遭了,终是略过去了。
她却不知,早在两年前,闺女就给别人当过女学老师了。
把那些她说不出口的,讲的比医院里的大夫还细致。
“娘,我都知道了,要是您实在不放心,土冻上了,就买票来转一趟,看过后就安心了。”
“我干啥去,大老远的给你丢人现眼去?”县上已经是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了,连大儿待的窑街农场,同一个县的另一头,她都没走到过呢。
“能生出我这般的可人儿,旁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呢,又哪来的眼可现?
再说了,谁出门不露怯,鼻子下头一张嘴,啥不知道就问啥,这个不说,自有那愿说的。
队里那帮老娘们,处的闹心就少处,吃好喝好睡好,只要比她们强,她们就是说再多的酸话,背地里也只有羡慕眼热你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