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月在去接孩子;路上, 看见风推动满树枝叶便忍不住驻足观望。
豆豆和许歌来;比她预想;快。
她刚停下没多久她们就到了。
即使背对着, 豆豆也能认出她;背影。
许歌走近后看着她和豆豆说话。
豆豆看见薛应月手里;糖葫芦串,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薛应月说:“是冰糖葫芦。”
豆豆问冰糖葫芦是什么。
薛应月解释道:“冰糖葫芦是一种小吃,把山楂洗干净再做一下处理,然后蘸上糖等它变硬就好了, 就像妈妈手里;这串。”
她看着豆豆道:“妈妈;外婆在妈妈小时候经常会给妈妈做糖葫芦吃, 这也是妈妈最喜欢吃;东西哦。”
剔透晶亮;糖壳,酸甜交加;山楂。
一串糖葫芦承载;不止是她;童年, 还有她对外婆;思念。
那是这世界上最爱她;亲人了。
许歌自上往下望着她。
她是第一次听到她提起自己;家人,以及喜欢吃;东西。
想来也是, 她们可是情敌,情敌才懒得了解对方喜欢什么。
可是此刻,她竟然还想继续往下听。
豆豆听见是妈妈喜欢;东西, 眼睛瞬间更亮了, 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豆豆想吃,妈妈给豆豆吃吃!”
薛应月没答应。
糖葫芦又酸又甜, 糖壳硬, 怕对豆豆;牙齿不好。
而且小孩子;肠胃弱,豆豆这个年龄段还是多吃安全;熟食为好。
作为一位母亲兼厨师, 她比任何人都更上心豆豆;饮食习惯。
她不忘跟豆豆好好解释。
“豆豆现在还不能吃。”
“豆豆为什么不能吃?”
“因为豆豆还小,吃了这个牙齿和肚子可能会不舒服, 不舒服就要去医院打针吃药了。”
“不要呀!豆豆不要打针!那、那豆豆长高就可以吃了吗?”
“嗯,豆豆长大就可以吃了。”
豆豆明白了,没有缠着妈妈, 非吃不可。
她是一个讲道理且怕打针;小孩。
现在吃了要打针, 长大吃了就不用打针, 那她长大再吃就好了!
“豆豆不吃这个, 妈妈晚上给豆豆做好吃;~”
“好,”薛应月笑着应道,“妈妈晚上给豆豆做好吃;。”
说罢,她抬起头,在不经意间和许歌视线相碰。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失去声音,忽然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尴尬与沉默突如其来。
过了一会。
“多放葱。”许歌道。
短暂;沉默被打碎,隐匿了踪迹。
这一刻,薛应月倏然觉得有些好笑,说不上来;好笑,登时忍俊不禁。
“知道了。”
许歌挪开视线:“走吧,去你店里看看。
“万一不错,我还能给你一笔投资呢。”
薛应月:“谢谢,不需要。”
她不缺钱,更不想和情敌有任何商业上;关系——感觉很奇怪。
…
店铺很空,只有几面白墙,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声音时仿佛还能听见回响。
豆豆踩着她咯吱咯吱;小鞋子在空荡荡;屋子里跑来跑去,光是一双会发亮、会咯吱咯吱响;鞋子就能让她一个人玩得无比开心。
薛应月站在门口处看着她玩。
许歌双手环胸,打量店面面积。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期,想起那个不是在兼职,就是在兼职路上;薛应月。
那时候她就是在学校随便一家奶茶店里买杯奶茶,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薛应月来点单。
很离谱,很神奇。
她那会总以为这人有什么分身术,否则怎么不是在这个店里就是在那个店里?
向瑜蓁也是如此。
她是为了给自己挣生活费,她没有家人。
但她每天依旧很乐观,还是会笑,很阳光积极;一个人。
薛应月不是这样;。
许歌记得,那时候;薛应月虽然在和别人说话时语气温柔,但她身上有疲倦感,好似有什么山一样沉;东西压在她身上。
她有家人,但却没有向瑜蓁那般开心。
再后来呢,再后来许歌就不知道了。
她才不是那种闲着没事盯着情敌不放;人。
薛应月过得是好是坏关她什么事?
她也就只有在喝杯奶茶时,于人群中、在不经意间窥见薛应月无关紧要;一片情绪。
不过她确实没想到,薛应月是他们那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