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有顾虑的,看他们吃的香,总觉得自己不吃亏得慌,吃吧,管那么多干啥。
于是我也就背叛了自己,敞开吃了起来,真香!
一天要是很累,根本就不会存在睡眠问题,还不到九点钟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有猴子和狐狸站岗,我们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倒下就睡,一觉睡到了天亮,还是不想起,一直就这么躺到了九点钟才起来。
想睡就睡,人要是能懒一下,就必须懒着,那么勤快干嘛!
说心里话,能不能搞到钱,和你勤快不勤快没有直接的关系,选择永远大于努力。
起来之后,朱泉和书生俩人去山里找野菜去了,说是要喝蔬菜汤。
这他娘的是来寻宝的还是来度假的啊,我这人不太在乎吃的,能吃饱就行。就是让我一直啃饼子,我也觉得不错。我也不会喂了一口吃的钻林子里去找野菜,那玩意不吃能死?怪麻烦的。
萧安拿了衣服,去河边洗衣服去了。
她洗衣服总是顺便把我的衣服也洗了,我一直觉得这是对我的暗示,给我洗衣服,是不是就证明是我的女人了呢?为了这件事,我心里一直都是暖融融的。我和安姐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在感,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阳光和空气一样,抚育
着我,又无声无息。
这么美丽的画面没过一刻钟,小猴子突然蹲在一块墓碑上吱吱叫了起来。并且很不安地跳来跳去。
我顿时警惕地拔出了刀子,大喊:“安姐,小猴子预警。”
萧安拎着衣服就跑了回来,把衣服往一块墓碑上一搭,进帐篷就拽了铲子出来。
就是这时候,我看到一只老虎从河对岸一步步走了过来。
老虎走路和别的动物真的不一样,脚抬不起来,和生病了似的。
这老虎在小河的对岸,走到了河边之后,低下头河水,那大舌头,吧嗒吧嗒的。
这家伙虽然不是六七百斤的东北虎,但是也绝对不是二百斤的普通华南虎,这家伙起码有三百五十斤。
细看之下,这家伙的肩膀上,插着一把匕首。
老虎喝完了水之后,一跃而起,就到了河的这边。
那里正是萧安刚才洗衣服的地方,这老虎肩膀上插着匕首,但是并不影响它走路,走起路来还是四平八稳。
它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山林呼啸了起来,然后竟然趴在了河边,开始舔自己的爪子。
它的腿上,脸上都有血,看得出来,这家伙刚刚捕猎来的,难道这家伙吃了人。土夫子里有人被这老虎给吃了?
看老虎的肚子,吃的都圆了,看来是撑坏了。
这老虎一叫,吓得猴子和小狐狸一起上了树,猴子到了树上就安稳了,但是小狐狸在树上还是瑟瑟发抖。
我回头看看那棵橘子树,然后拿着刀子一步步朝着那老虎走了过去。
萧安在我身后喊我:“守仁,你疯了嗦!不要招惹它!”
我说:“没得事!我心里有数。”
我越走越近,这才意识到我以前想错了,我能三拳打跑一头黑熊,但是想三拳打跑这老虎是不可能的,这家伙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我一步步靠近,越是靠近,这种压迫感越强,我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我抓着刀子的手背在身后,我说:“别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帮你的。”
老虎抬着头看着我,它也许没搞懂,眼前这两脚兽啥情况啊,是来送肉吃的?
我反正也做好了准备,只要这家伙攻击我,我就直接动刀子了,直接朝着咽喉就是一刀。
书生和朱泉早就从林子里跑出来了,见到我朝着老虎过来了,这俩家伙都急了。
朱泉说:“师父,那是老虎,不是野猪!你是不是傻了?”
书生说:“守仁,别乱来,这玩意咬住你就拖走了,我们救都救不到你!”
我走到了老虎的近前,慢慢地伸出右手,抓着刀子的左手在背后,紧了紧。
我死死地盯着老虎的眼睛,这老虎盯着我,呼噜呼噜喘着气,我实在是听不懂这老虎在说啥,管它呢。
这老虎比我家那张虎皮还是要小很多,我现在就当它是一张虎皮了。我也不知道为啥非要和这老虎较劲,也许这就是男人吧。
男人都是很天真的,比如会无缘无故去够头顶的树叶,会捡起一块石头去砸马蜂窝。
就像是现在,我要是把老虎肩膀上的匕首拔下来,估计我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吧。武松的故事是假的,我王守仁干的事情可是真的。
我的手慢慢地抓住了匕首,猛地就拔了下来。
老虎吃痛,直接跳起来,大叫一声之后,扭头就跑,直接越过了小河,到了河对岸之后,竟然转身看看我。
我看着老虎哈哈笑了,我说:“怕个屁啊,老子在帮你晓得不!”
我故意用四川口音说的,我怕它听不懂。
书生和朱泉一起跑过来,书生说:“守仁,你胆子太大了。”
我说:“这算啥?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可是摸了老虎的肩膀。”
我这时候看着手里的匕首,在这匕首的刀刃上,竟然有字。是一个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