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只是在演戏(1 / 2)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没想要霸占你。”

白清歌的眼泪簌簌地掉,只是一味的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医院做检查,担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实在对不起......”

厉砚修看着她哭的楚楚,眼神中浮起焦躁跟克制,扶着她往病房里面走。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要乱来。”

白清歌听话地坐回病床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为自己掖好被子。

可厉砚修始终沉寂着张心不在焉的脸,眸底之中犹如毫无生机的死潭,泛不起任何涟漪,他缓缓直起身,从暖壶中倒了杯水,送到她手里。

明明举手投足间看着那样体贴入微,她却感觉不到他任何的爱意。

仿佛这些行为只是装样子。

只是在演戏。

厉砚修就站在白清歌的面前,但心思却漂浮在沈秋池的身上。

她端着杯子的手指不免蜷缩,瞳仁中迎起妒忌和阴翳。

“你自己待会,我去接应母亲。”

白清歌听闻耳边响起的声音,忙转圜一副天真茫然的模样,担忧地娇拧着眉:“阿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厉砚修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但很快便转瞬即逝。

“老毛病了,你不用担心。”

他匆匆丢下这句话,便拿着外套打开病房门出去。

白清歌怔怔地看着厉砚修的背影,纯澈干净的眼睛里边凝起诡谲深谙的沉色,像是万里无云地湛蓝天空中,忽而被厚云浓雾遮掩。

嗡嗡,嗡嗡。

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眼号码后,警惕地望了望门外。

确保没有任何人经过,才谨慎地接起。

“说。”

“白小姐,林岚的手机我们已经拿到手了,没有让沈秋池得逞。”

“你应该履行承诺,先付我们一半的辛苦费吧?”

白清歌缓缓勾勒起唇角一抹似笑非笑,不为人知的暗流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酝酿,犹如一朵花叶不相见的罂粟,绽放着诱人的危险。

她撩开被子,慢悠悠地走到窗边,望着枝头叽叽喳喳的麻雀,冷冷扬声。

“先把东西放在旧仓库的矮桌上,明天一早我会亲自过去取。”

“我先给你打两万,东西拿到手之后,我再结尾款。”

咔哒。

白清歌胸有成竹的表情立马消散,紧握着手机,神经兮兮地往后张望。

好在只是她的外套从沙发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并没有别人。

以防起见,白清歌草草说了几句挂断,并且将转账记录和通话记录删除的干干净净后,才佯装一副体弱多病的模样,躺在病床上假寐。

殊不知病房外面,站着杨特助的身影。

厉砚修一个下午没有回公司,有个急单需要他签字,他这才联系了夏杰,匆匆忙忙地赶来医院,没曾想让他半道听到了炸裂消息。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不告诉厉砚修了。

万一是杨特助听岔了,或者误解了白小姐的意思,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以防挑是非被炒鱿鱼,他忙蹑手蹑脚地灰溜溜离开。

林岚被送到医院后,还处于昏迷状态。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好在只是血压有点高,再加上情绪激动,其余没毛病。

厉砚修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均匀呼吸,头疼欲裂。

她因为什么而情绪激动,他清清楚楚。

但凡想到沈秋池还跟章若宇在一起,他便喉咙发涩,怒火中烧。

他从病房里出去,摩挲着西装口袋里面的烟盒,空空如也。

厉砚修这才想起来,下午那阵子急于出去找沈秋池,回来后又送白清歌来了医院,烟盒放在办公桌上,忘了拿。

正当他烦躁不已的时候,杨特助小跑着跑到他面前。

“厉总,可算找到您了。”

他把手里的文件递到厉砚修面前,“有个急单需要您签字。”

杨特助没敢看他的面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纸页上笔走龙蛇地签下大名后,这才恭恭敬敬地收回手来。

“有烟么?”

“有!”杨特助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跟火机,歉笑,“不是您平日里惯抽的那种,下次我备一盒,您今日先将就将就。”

厉砚修刚抽出一支衔在嘴边,就听到病房里面的林岚,咿咿呀呀地嘟哝。

他眉心紧皱,将烟支取下折断,握在掌心,随后快步走了进去。

杨特助见他还有事情要忙,悄声对着他的背影打了声招呼,踱步离开。

“砚修......砚修......”

“母亲,我在。”

厉砚修坐在陪护椅上,淡淡地回应着。

林岚将眼缝再睁大些,委屈又无辜地哆嗦着唇,泪意在眼眶里蓄满。

她紧攥住他的手,气若游丝地谩骂着沈秋池。

“这种女人决绝不能再留,她连清歌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喜欢清歌,清歌也喜欢你,那你为什么不跟沈秋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