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可耐对着下人怒骂着。
但这些下人哪里敢真的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她们只能一边重复地弯腰,捡起,又一边重复地劝着萧可耐别丢东西了。
这样的情形。
每天都要上演。
要不是简昼言开出的薪资高得可以买下她们的狗命,她们又怎么会这么忍气吞声地在这里伺候这么一个有心理病的人……
“你们都出去吧。”
简昼言温声细语地说着。
那些下人看到是老板后,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离开了。
房间里一瞬间就只剩下萧可耐和简昼言两人了。
屋内的窗帘被可耐严令不准打开。
所以整个房间内,即使是在白天,却也开着灯。
可耐这次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就连心理医生的催眠都没办法治疗可耐了。
如今也只能靠着一些镇定的药剂克制着可耐的情绪。
萧可耐回过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亲人。
她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爸爸……爸爸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泪水浸湿了他的双眼,让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看着姑妈模糊的外形。
萧可耐只觉得,是她的爸爸回来了。
紧接着。
她就晃晃悠悠地朝着姑妈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
简昼言依旧如往常一般,张开双臂接受了萧可耐的身体。
她将萧可耐抱在怀中。
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可耐,我们可耐可乖了,有乖乖的等爸爸回来是不是?”
萧可耐在姑妈的怀中点了点头,“爸爸,你好久都没回来了,你是忘了回家的路吗?”
简昼言眨了眨几下眼睛,害怕泪水流出。
“是……是啊……”她哽咽地回答着。
自从她弟弟去世后。
她就剪了一头和弟弟一模一样的头发。
然后。
每晚都会在萧可耐的房间里出现。
那时候。
萧可耐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黄光。
借着这微光。
萧可耐就经常将姑妈错认成了她爸爸。
所以。
这也就是为什么简老师明明是个女性。
却偏偏酷爱留着一头短发的原因。
她每晚都借着微弱的灯光来安抚可耐的心灵。
可这样的办法,又能坚持多久呢?
“可耐,明天就是一年级开学的日期了。你想不想,和万勋读同一所小学啊?”
听到这话的萧可耐。
眼中忽然一闪。
万勋?
万勋?
这个名字。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忽然。
萧可耐的脑中闪过一段记忆。
她好像是认识这个万勋的。
而且……
她为什么会在听到这个名字后。
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
“姑妈?”她忽然仰起头来。
没有再把面前的简昼言给认成她的爸爸。
她清醒了!
看到萧可耐叫自己姑妈。
简昼言这才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是,姑妈在呢。”
“姑妈,你刚才说,我可以和万勋读同一所小学?”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姑妈。
她都那样让万勋讨厌了。
他……不会介意吗?
“是啊。我和万勋说过了,他说没事的……所以,你想不想和万勋读同一所小学啊?”
“要!我要!”
萧可耐迫不及待地就回答了出来。
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亮。
只要能远远的看一眼万勋。
她就算一辈子不和万勋说话,也是可以的……
而且。
她也很想去看一看。
那个叫做“福福”的女生。
她到底长得如何?
她和万勋之间,是怎么认识的?
为什么……
她可以这么幸运的,和万勋有了婚约呢?
她好羡慕。
真的。
现在的她,虽然只有一些些激动。
但她知道。
自己对万勋的喜欢如日剧增。
她多希望那个叫做福福的女生。
没有她好看。
没有她有才艺。
也没有她这般,住在这么豪华的别墅里。
她的姑妈是世界顶尖的钢琴艺术家。
她的爸爸是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
她的妈妈是抗战在前线的最美女护士!
所以。
她拥有这么多优秀的家庭背景。
万勋……
只能是她的!
看着萧可耐终于恢复了点理性。
简昼言的内心是开心的。
但同样也是担忧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她只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
万勋能够帮帮她……帮她救救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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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勋被司机送回熟悉的家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