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被李木绵的气势震慑住了,纷纷后退一步,不敢靠近。他们窃窃私语着,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议论纷纷。
一个穿着厚实棉袄,头上围着碎花头巾的大婶,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篮子,看着李木绵和阿捡的背影,摇了摇头。
对正准备离开的同伴说道:“啧啧,这张桂芝真不是个东西,大过年的还来找事。你看把人家孩子都吓着了,散落一地的东西,这得收拾多久啊。”她说着,往地上散落的糖果瓜子努了努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同伴也跟着叹了口气,将手里篮子换了个手提,腾出一只手来,压低声音说道:“可不是嘛,谁家过年不图个喜庆,她倒好,跟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可怜见的,这小两口还要买年货,这下子可被搅和了。这大过年的,谁愿意碰上这种晦气事啊。”
说着,又看了看李木绵和阿捡,脸上满是同情,“就是,这好不容易置办点年货,还被搅和成这样,真是……”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桂芝捂着脸,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她狠狠地瞪了李木绵一眼,“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跟我等着!”说完,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供销社。
阿捡紧紧地握着李木绵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心疼。他知道,李木绵虽然表面上很坚强,但内心其实很脆弱。
“姐,你没事吧?”阿捡轻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李木绵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默默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重新装进篮子里。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有些人甚至主动上前帮忙。
“唉,这大过年的先是遇上张桂芝那泼妇,现在又这样,真是倒霉啊。”
“大妹子,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李木绵谢绝了那人的好意,带着阿捡默默地离开了供销社。
从供销社出来,两人又去了肉铺子,买了鸡鸭鱼肉。肉铺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肉的香味,让人感到一阵恶心。李木绵强忍着不适,挑选着需要的食材。
阿捡则紧紧地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姐,你没事吧?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是不是刚刚吓到了?”
“没事……”李木绵脸色苍白,话还没说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酸水涌上喉咙。
她猛地捂住嘴,弯下腰,“呕……”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酸涩的液体在喉咙里翻滚,让她难受得直皱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脸色也更加难看了。
阿捡见状,连忙扶住她,焦急地问道:“姐!你怎么了?真的没事吗?”
李木绵无力地摇了摇头,呼吸急促,胃里一阵阵痉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紧紧地抓住阿捡的手臂,指节泛白,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捂着嘴,害怕下一秒就会吐出来。
肉铺子里的血腥味和肉香味混合在一起,此刻在她闻来,更加剧了恶心感,让她几欲作呕。
“我们回去!”阿捡说着,放下手中的竹篮,转身蹲在李木绵面前。“姐,上来,我背你。”
李木绵虚弱地摇摇头,强忍着不适说道:“不用,我……我可以走。”
“别逞强了。”阿捡不由分说地扶着李木绵的胳膊,让她趴到自己的背上,一手提着所有年货快速离开了肉铺子。
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阿捡健步如飞,脚下生风。他紧紧地搂着李木绵,感受着她逐渐冰凉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心中焦急万分。
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好奇地打量着这俩人。有几个大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姑娘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不知道啊,看着像是病了。”
“唉,这大过年的,真是可怜见的。”
阿捡充耳不闻,只顾闷头赶路。他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恨不得一步就回到家。
回到家,阿捡轻轻地将李木绵放在床上,又飞快地跑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
“姐,喝点热水。”阿捡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李木绵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胃里仍然翻江倒海,但她努力克制着,不想让阿捡更加担心。
“好些了吗?”阿捡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李木绵轻轻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多了,不用担心。”
阿捡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李木绵的额头,“还好不烫,还想吐吗?我去给你拿点肠胃药。”
李木绵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应该是被张桂芝的举动和肉铺子的气味刺激到了。她需要的是安静地休息,而不是吃药。
阿捡拗不过她,只好作罢。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李木绵,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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