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什么时候有空。” “好,那我们今天先回去。这边的资料是我们这边整理的,我复印了一份给你们。如果之后有任何问题,你们可以联系我们这边的法务,他有律师证,可以帮你们介绍合适的律师。” 他将陆以诺的名片放在了一摞资料的最上面。 “饿了,”眼见着快要路过如园酒楼,一路无言的江菀柔忽然开口了,“想吃糖芋苗。” 雨刷有节奏地摇摆着,陆迦南视野稍微清晰了一些,继续开到前方的路口调转了车头。 “好。” 前台负责接待的小妹一见到老板,面色骤然认真起来,“老板,您是来突击检查的吗?” “不是。”陆迦南将雨伞插到伞架上,笑了笑,“我们两个是来吃饭的。” “您预约了吗?” “没有。” “不好意思,那您可能要稍微等一会儿了。”她环顾四周,发现领班在另一头忙,完全没法儿顾及她这边,只得赔笑道,“我们尽快给您安排。” “等吗?还是换一家?”他问身旁的江菀柔。 “等吧,我现在只想吃糖芋苗。” 酒楼里座无虚席,大家吃得正欢。原以为要等半个小时以上,结果不出十分钟,有两位预约的客人因为大雨取消了,捡了一个漏。 江菀柔在角落里坐下,陆迦南让服务员将一旁的挂帘放下,在一片喧闹之中隔出了相对没那么吵的一个角落。 “老三样。”他没有碰桌上的菜谱,“先上吧。” “好的。” “你还要点儿其他的吗?全是甜食。” “不要了,我现在除了甜的,其他都吃不下。你呢?”江菀柔看了看陆迦南,“你点你爱吃的就行,不用管我。” “我和你吃一样的。” “不点主菜?” “刚刚一杯奶茶下肚,现在不饿。” “也是,已经灌了个水饱。” 糖芋苗、蜜汁糯米藕、赤豆小元宵放在托盘里,一起端了上来。 “你们家换了餐具?”她记得上次来蹭饭的时候,还是青花瓷的纹路,今天变成了镶嵌着细细的花草滚边的白色估测。 “嗯,好看吗?” “你是颜狗吗?”江菀柔脱口而出。 “我是。” 江菀柔打量着手里的勺子,朝陆迦南笑了笑,“本颜狗也觉得这个好看。” 陆迦南舀起一勺糖芋苗,轻轻吹了吹,“你再尝尝味道。” 自己面前也有一碗,江菀柔还是张开了嘴,毕竟陆迦南没有机会天天喂她。 炖得粉烂的芋苗口感软糯,藕糊虽浓稠,但十分丝滑柔顺,毫无结块成团的颗粒感。红糖甜度适中,颜色已经化进了芋苗里。糖渍的桂花形状完整,就像一颗颗小星星初现在傍晚的天空里。 从名字来看,糖芋苗就应该用母芋植株上掰下来的芋籽,也就是口感更嫩的芋苗。不过,口感好的芋苗并不好找。太大的,植物纤维多,口感生涩;太小的,肉质太薄,容易化掉。 大多数店家用的都是小芋头,虽是母体,但胜在个头小,虽然不能和精挑细选的芋苗并肩,但至少比大芋头切块要有诚意得多。 在海州那么多家能吃到糖芋苗的本帮菜馆和小吃店里,江菀柔唯独偏爱如园的,全都是纯正的芋苗。 “嗯,”江菀柔瞬间就被治愈了,眼前一亮,拍了拍陆迦南的手,示意他再来一勺,“你家的芋苗是怎么挑的呀?” “我家用的是江北产的,同样个头的,要选轻巧的,淀粉含量高,水分少。” “水分多的不行?” “可以做成芋头烧扣肉,但不适合糖芋苗。” “藕粉呢?” “西湖的。” “桂花呢?” “也是。” 江菀柔想起陆迦南在秋天换过了一批原料供应商,“成本怎么办?你家是不是调过价了?” “现在的客人不在乎多点儿钱,主要还是要吃得优质和健康。” 江菀柔若有所思,“那你说,我要是把原料换一换,即使相同的配方,是不是也能留住人?” 陆迦南听出她的心思还在先前的事情上,“还惦记着你的黑洋酥呢。” 陆以诺已经提前给江菀柔打了预防针。 贾师傅跳槽到星光阁没多久,饮品是最近才开发出来的。即使把配方扒出来,证明他利用的是江南稻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