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迅速上升的体温烧得她头疼脑热,甚至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呼吸愈发紊乱,直到从齿缝之间挤出了一声轻微的喘气声。 内衣的搭扣似乎已经滑开了,陆迦南的舌头也在撬开她双唇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迷离之间,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散乱,面色绯红,白皙的皮肤透着一股暧昧的粉色,就像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是我吗? “等、等一下。”胸前的热度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江菀柔抓住了礼服的前襟,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你醉了。” 你明明想要迎合他的,身体那么诚实,玩什么欲擒故纵?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还在摇旗呐喊。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忽然被推开的陆迦南好像没有听懂指令的小狗一般,露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 “我没醉。”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还有,我为什么要道歉?江菀柔烦躁起来,无声地呐喊着。 她挡开了陆迦南向她伸过来的手,心里的声音脱口而出,“你不要随随便便就来撩我。” 陆迦南愣了一下,“随随便便?你觉得我对你是随随便便的态度?” 江菀柔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咬着嘴唇不再讲话。不知怎的,眼泪已经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我一定是醉了,她心想。 陆迦南见江菀柔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和你结婚。因为是你,我才想结婚的。” “你再给我点儿时间,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 其实,陆迦南秉承着一贯为人处事的态度,对她这个没有感情基础的闪婚对象挺好。 错的不是陆迦南,是她越来越贪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迦南的语气急躁起来。 “我出去换衣服,你先洗澡吧。”江菀柔一边退出去,一边关上了身后的门。 脚底板凉凉的,低头一看,连拖鞋都落在里面了。 真是有够失态,心里的懊丧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江菀柔在一楼浴室里的浴缸躺了半小时才爬起来,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路过二楼的客卧时,她停下脚步,朝里面张望了一眼,陆迦南不在。 自己在想什么呢,他已经两三周没去客卧了。 主卧的门敞开着,吊顶灯已经熄灭,陆迦南给她留了一盏台灯。 她尽量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绕到属于自己的半年床,钻进了被子。 崭新的被子和床罩还残留着阳光晒过之后干爽的味道,大概是阿姨白天来换上的。 今天只有一床喜被,半边被子盖在肚子上还是有些冷。 江菀柔扯了扯被角,扯不动。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陆迦南的腰背处压到了不少被子。 她伸手摸到墙上的温控开关,将冷气温度调高了两度,又向中间稍微靠了靠。 “睡着了吗?”她象征性地朝着熟睡的陆迦南的背影小声念了一句,开始将被压住的部分往外拖拽。 结果,陆迦南猛地转过身来,吓了她一跳。 “还没。” “你还醒着?”平时都是背对背,很少从这个角度打量陆迦南,江菀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灯亮着,我睡不着。” “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关。” “等一下。” “嗯?” “稍微等一下。”陆迦南按下了她抬到一半的手。 “怎么了?”江菀柔不解。 “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江菀柔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陆迦南在说刚才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台灯的光线太过昏暗的缘故,陆迦南全然没了白日里那股凌厉又从容的优雅劲儿,头发软软的,像个乖顺的高中生。 “有点儿。”放松下来的江菀柔实话实说。 “对不起。” “其实,你不用向我道歉,是我没见过世面,一时慌了手脚。” 虽然一开始就说好不用承担夫妻义务,但陆迦南毕竟是个有生理需求的成年男人。 早就听说男人可以身心分离,既然他能和不想结婚的前女友正常地谈恋爱,那现在坦坦荡荡地向她索取欢愉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毕竟两人在法律上早就是合法夫妻了。 新婚第一晚,洞房花烛夜,本是人之常情,她应该表现得更加游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