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术朝着君华宸行了个礼,才开口:“郡主安排我去百康堂当学徒。”
说着,又朝着叶苏落微微拱手,“那我先去忙了。”
等少年离开,叶苏落才横了君华宸一眼:“那是我表弟,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君华宸牵着她往回走,绝口不提自己吃醋的事,甚至还迅速换了个话题。
“裴弘实这个老狐狸已经盯上你了,魏家暂时动不了,他估计会率先拿唐今歌开刀。应该不仅仅只有这样,他的目的应该是你的殿前金腰牌。”
“以及……你副院使的身份。”
叶苏落应声。
自从大理寺查清楚裴紫荷的事情,她和裴家就形成了绝对的水火不容之势。
裴弘实势力大,有威严,想要整她简直易如反掌。
她进了屋,还在沉思对策的时候,君华宸忽然凑上来,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我不提,你就真的翻篇了?”
“落儿,我也是需要哄的。”
男人潋滟的桃花眼,漾开几分委屈。他身子前倾,衣衫半敞,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叶苏落的眼睛挪不开:“可那是我表弟。”
君华宸的手伸过来,落在她手腕上:“谁规定不能吃表弟的醋?”
叶苏落脑子里冒出四个字——恃宠而骄。
这样的词用来形容现在的君华宸,简直恰到好处。
她故意不哄他:“嗯,也对,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表弟这层身份,更是亲上加亲。许多人都是嫁给自己表弟表哥,完全……”
“叶苏落!”
君华宸急了。
他也顾不上装可怜,急切的把人拉到身前,将人紧紧箍住:“你故意的?!”
叶苏落叹口气:“怎么能叫故意呢,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有养面首的梦,你人真好,竟然还给我提醒,表弟也能算……唔!”
话都没说完,君华宸的吻就落下来。
男人眼尾殷红漂亮,眸底压抑着火气,却又顾虑着她的心情,只能死死压住,全数发泄到吻上。
叶苏落软成一滩水,眼底蒙着雾气,艰难去推他的胸膛。
君华宸咬住她的耳垂,大掌却寸步不让:“你故意惹我生气,难道不就是为了……”
叶苏落抖了抖,近乎狼狈逃离他的怀抱。
君华宸依旧在笑,却带了几分妖冶的味道:“下不为例。你再惹我,我就权当做是邀请了。”
——
唐今歌第二日就出事了,叶苏落匆匆赶过的时候,女人还穿着一身
孝衣,身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她倒抽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
牢狱里的味道并不好闻,叶苏落看着唐今歌满身狼狈,气的手脚冰凉。
唐今歌艰难的爬起来,强行稳住身形:“裴……裴家……”
“郡主,您别管我了,裴弘实在朝中备受拥戴,如今他在你手里吃了亏,自然有忠心的狗前赴后继帮他出气。”
叶苏落听明白了:“是谁?”
唐今歌十个手指都带着血,随着动作,身上的血珠还在簌簌往下掉。
“我……不清楚。昨日我忙了一整日,深夜时,忽然有人闯进唐家,指控我给唐河堤下毒夺权。”
“他们……他们还把唐河堤给救走了。今早审问的时候,他们反复问我,是被谁指使的,下毒的是否另有其人。”
几句话,她说的断断续续,十分吃力。
“郡主,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而且……我被关进来的时候,衙役那边让我给您带一句话。他说给您两个选择。要么,让我死在牢里,唐家彻底废掉。”
“若您一意孤行,非要扶持我这个女子坐稳家主之位,您和魏家都别想安生。”
叶苏落眼底阴冷:看来,他们是想把唐河堤病
重,直接扣在魏家头上了。
唐今歌抓住铁栏杆:“郡主,您别管我了。尚书府势力盘根错节,您在京城虽有了地位,却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安王的权势也没有完全恢复,他护不住您的。”
女人一边摇头一边落泪:“您已经救了我一次,小女不胜感激。可我决不能连累您,所以,您就让我在牢里自生自灭吧。”
叶苏落心口又沉又闷。
她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着痕迹从空间中取出上好的药丸,趁着握住她手的时候,迅速塞进她手中。
随后,飞快压低声音:“治内伤的。”
“唐今歌,你听好了,既然我选了你,就绝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被冤死!”
“不就是栽赃陷害么,我经历的多了,不差这一回。你要好好活着,看我怎么从这些人手里,撕一块肉下来!”
唐今歌怔怔看过去。
叶苏落眼眸灿若星辰,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漂亮。
她不由生出几分奢望:或许……眼前这个人真能做到呢?
其实她已经吃了足够多的苦头。唐家从不拿她当人,其他世家大族也只把她看做玩物。
她艰难在男人堆里周旋,争取利益,把万药斋越做越大,可到头来,却没
有得到任何名利。即便如此,所有人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