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金玉她不会将您怎样的。” 当夜,冯若在祖祠后与李涤流碰面。 他特意换上了一身与夜色相融的黑衣,冯若看到后没忍住挂起了笑。 “不该如此吗?”李涤流轻声问。 “是该如此,你这么有经验?” “博览群书罢了。” 冯若让李涤流跟在她身后,还没走动她又停下来。 “会畏黑吗?早知道不该让你过来。” 李涤流没说话,却在第一时间伸出了手让冯若握住。 “拉住就不会了。” 冯若想也没想,便自然地握住李涤流的手。 两人从祠堂一侧悄悄潜进。 此处是祠堂后院,上次借命时她未曾来过此处。 前院是个正儿八经的祠堂布置,此处却一改前院古朴厚重之感,院内清池小山掩映,朱栏上湘帘低卷,锦幕绮窗若隐若现,略显局促的清雅起来。 两人找了一处墙角隐匿身形,院内静悄悄的,显然不似付梓与那对夫妇所说。 此处既无神女,也无村中男孩。 院内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冯若和李涤流在墙角暗处等了一会,就见神女玉手中拿着一个小盒进入另一间屋子。 冯若眼尖,那盒子和神女玉帮平乐借命那日拿的盒子很像,她现在拿蛊做什么。 神女玉很快从屋内出来离开院中,冯若见她离开,与李涤流迅速跑入那间房中。 未及打量屋内,冯若听到里屋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她与李涤流起步向里屋走去,床榻上帷幔落下,声音就是从床榻上传来。 冯若将李涤流挡在自己身后,缓缓拉开床幔。 床上赫然躺着三个婴孩,三个孩子脸上皆带着泪,嘴巴张开,却听不见他们的哭声。 冯若轻声告诉他“床上有三个孩子,只是他们都发不出声。”她将李涤流的手带到孩子的身上。 “我能看见一些。” 冯若放开手看着李涤流检查婴孩的喉咙“神女玉刚才给他们下了药?” “嗯。”李涤流的声音低沉,动作也变得缓慢。 冯若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凝重的表情。 “你怎么了?” “这药我见过。” 冯若立马反应过来“医书上的方子?” 李涤流点头。 金玉嫁于西南苗人为妻——她就是阿瑶爹所说的西南一带异族妇人。 冯若与李涤流对视一眼,李涤流道:“走吧,先去找阳蛊,这三个孩子不会出事,那药只会让他们失声三日。” 两人离开时才有机会打量屋内的摆设,博古阁上奇珍异宝琴棋书画皆有,床边女子的梳妆台上放着各种艳色的脂粉和其他瓶瓶罐罐。 李涤流打开一个小瓶闻了闻,“是催情的香料。” 结合着周遭布置,两人默然片刻,都意识到此地作何用处。 前院设为祖祠,后院做起花楼生意,兰村中人倒是不怕亏心。 看着李涤流放下瓶子,冯若出声:“去亮灯那间屋子看看,那里应当是神女玉炼蛊的地方。” 她迈出一步,李涤流拉住她的手腕,冯若了然,将手心向上翻转,握住李涤流搭在她腕上的手。 亮灯的房内被人重新收拾过,屋内只放着几张桌子。 冯若的目光从正对门的桌上扫过,桌上立着一个牌位。 先夫罗君清远西生之莲位。 收回目光,冯若与李涤流走进里屋,屋内置榻的地方放着几张桌子,桌上是不同的圆盒。 “这该如何找?” “听它们的声音,你的身上曾种过阴蛊,阳蛊对你的靠近会感应。” 冯若矮下身子,果然感觉到放在桌上右下角的几个盒子中响动声更加明显。 她拿起一个盒子贴近耳边,盒内传出簌簌的声响,她与李涤流相视一眼打开盒盖。 盒内黝黑的蛊虫感受到光亮后更加快速地蠕动着身子。 “怎么是两只?” 李涤流看着盒内的蛊虫,神色一变“这是成对的阴阳蛊。蛊虫一般都会放置于一处,除非......” “除非蛊师以身为器,阳蛊在神女玉的身上。” 冯若忙盖上圆盒放于原位。 两人分神中都未曾留意冯若放下圆盒的瞬间,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