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试针与施针都很顺利。 春春爹娘和阿瑶爹娘看他们收拾包裹,不容推辞的把家中腊肉鸡蛋全部装在两辆马车上,将自家留给过年用的全部拿给他们。 李涤流对他们两家的恩情太大,这样的恩情让他们觉得用命来报都不足以还完。 李涤流大方承了两家人的情,冯若见状也不再推拒。 阿瑶爹和李涤流合力将东西放上马车,拍了拍手“行了。” 正要转身下车时,马车中间的木桌上一本泛黄的书吸引住他的目光。 阿瑶爹凑近仔细看了看“咦,这书瞧着眼熟。” 李涤流听见阿瑶爹的话,将书拿在手上凑近阿瑶爹“刘大哥见过此书?” 阿瑶爹仔细看着李涤流手上的书,确认道:“应当没错,我见过的。” 李涤流追问着“刘大哥可还记得是在何处见过这本书?” “李公子容我想想”,他在一双儿女出事前一直在外面学艺,那本书也是那时候见到的,如今几年过去,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春春娘和阿瑶娘此刻准备好了饭菜,招呼几人先进院吃饭。 “刘大哥,想不起来便不想了。一起去吃饭吧。” 一顿饭吃的阿瑶爹食不甘味,李公子虽然没说,但显然很在意那本医书的下落。好不容易能有个地方帮上李公子,他不想让李公子失望离开。 饭毕,两家人带着孩子将三人送至村口,到村口后,他们齐齐跪在三人面前。 冯若像上次一样扶着平乐退开两步,她们两人此次确实没帮上什么忙。 两家人眼含热泪,他们都是乡野粗人,心中的感激像鸳鸯河的流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可嘴上却笨拙说不出好听话,只能用这样的大礼表示自己的感谢。 李涤流半跪着扶起他们,无奈笑道:“诸位若一直如此,我们下次来余州倒不敢进十里村来了。” 几人不敢让李涤流跟着他们跪下,忙起身。 阿瑶娘道:“公子和姑娘们可一定得来。” 平乐和冯若笑着,平乐揉了揉阿瑶的脸蛋“会来的。我们还要看看蹦蹦跳跳的阿瑶呢,是不是啊。” 阿瑶点头。 “还有春春哦。”春春在阿瑶身边举手。 春春娘低声道:“哪都有你。” 大家都被逗笑,春春仰脸认真道:“可春春和阿瑶就是不会分开一直在一起的啊,看阿瑶就一定能看到春春。” 平乐附和着春春“我们知道啦,一定会再来看你和阿瑶的。” 说完,差不多到了要分别的时候,春春和阿瑶依依不舍地抱了三个人告别。 三人坐上车同停在村口的几人告别。 车轮转起,阿瑶爹对着行走的两辆车喊道:“李公子,是在西南一带,拿着书的是位异族妇人!” 两辆驶在路上的马车停下,三个人都回望着村口处,李涤流对着村口阿瑶爹的身影抱拳“多谢刘大哥!” “愿能帮上公子!三位慢行,一路平安。” 三人一同对着村口挥手,冯若和李涤流异口同声道:“走了!你们回去吧。” 几经波折,他们三人总算驶在了去胭脂沟的路上。 冯若与李涤流并肩驾车,回想连日来的经历,心中有种微妙的新奇感。 到胭脂沟这一原本两个时辰便能到达的地方她们从冬月廿一走到了廿七,这对于过去事事准备完全不出差错的她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可是,突然发生的一切似乎也不完全糟糕。 冯若看着身边的李涤流,很难不说她对于此人医术的敬服,那双手妙手回春,行医便如在世神。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沾满鲜血,持剑便是索命鬼。 她收回视线,抬头看着前路不再乱想。 “冯若!”一道女声从路边传来。 冯若和李涤流停下车,一个高扬着马尾的姑娘提着两把剑跳在路中间,一个少年跟在她身后。 冯若意外道:“伍珂玥岩小昭?” 伍珂玥白了冯若和李涤流一眼“你们倒是让人好等。”说完,伍珂玥将一把剑抛给冯若“给你的剑!” 冯若扬手接住剑,伍珂玥没什么敌意,但应当也不至于好心到在他们必经之路上等了几天就只为了给她送剑。冯若问她“你想干什么?” “你车里的人曾说你剑术很厉害”伍珂玥挑衅的看着冯若“和我比比。” 冯若想到上次在演武场与她过招的时候,当时确实没比过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