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表情:「文杰啊,若是以前,我肯定支持你调查到底。不管怎麽说,你的父亲贺忠阳也是我们临江武协的一员,说什麽也不能让他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说到这里,柏元虎话锋一转:「可你也知道,现在形势变了,战帝归来,心煞流已今非昔比,我们惹不起啊。听叔一句劝,别再查了,万一真查出点什麽怎麽办?你若是有事,贺家可就真的要绝后了。」
「……」
贺文杰很不甘心:「难道我父亲,我弟弟和我二叔一家人的血仇,就这麽算了吗?」
「文杰,你要顾全大局啊。」
「……」
柏元虎的语气委婉,可贺文杰却听得出来,贺家灭门的事情,基本上就到此为止了。
眼下的心煞流,是东极国必须争取的强大势力,不可能为了贺文杰一个人的私仇,就破坏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
柏元虎随后又安慰道:「想开一点,生活还要继续,现在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关于你的调令下来了,上面对你非常赏识,打算调你去帝京任职,直接当副队长。好好做,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外放,成为一方大员。」
东极国的武协晋升之路都是如此,各地武协分部的会长和副会长,在上任之前都必然要先在帝京接受培训和考察。
「我知道了。」
贺文杰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他心中有任何欢喜和高兴。
离开时,他满脸恨意地握紧双拳,锐利的指甲刺穿手心,都血肉模糊了他也没有任何察觉。
无法为至亲复仇,甚至就连真凶是谁都不知道,不甘与愤恨充斥着他的心灵,就连武道意志都开始蒙尘。
「凭什麽要让我顾全大局!」
贺文杰心中发出凄厉的嘶吼,可他随后便又灰心丧气起来:「可是我能做什麽呢?胳膊尚且拗不过大腿,更别提我与心煞流相比较的话,怕是连根腿毛都算不上……」
回到家,看着昔日欢声笑语不断的别墅如今冷冷清清,贺文杰就心如刀绞,他想到了每年中秋,父亲贺忠阳总会在后院带着他和弟弟还有二叔一家,众人一起赏月,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可今年的中秋,自己只能一个人过了。
就在贺文杰沉湎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之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道诡异的声音:「想复仇吗?」
「想。」
贺文杰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随后他便悚然大惊,整个人豁然起身:「什麽人!」
他神色慌张,举目四顾想要找出对方的身影,可别墅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无论他如何感应四周,都察觉不到有任何迹象。
「不用找了,我在你的心灵深处。」
「你究竟是谁?」
「我是唯一能帮你报仇的人。」
「……」
「怎麽,你不信?」
「我凭什麽要信你?」
贺文杰一脸警惕,他深知对方必然是那种修为高绝的强者,说不定此刻正相隔万里之遥,对他进行神念传音。
而自己连武道大师都不是,对方却说要帮自己报仇,显然没安好心。
「信不信随你,反正想要报仇的人又不是我。」
对方同样有恃无恐,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架势。
最后,还是贺文杰最先按耐不住,选择了妥协。
至少,他想先听听对方能够开出一个什麽样的价码。
「你要如何帮我报仇?」
「作为诚意,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消息,关于杀害你父亲和弟弟的真凶是什麽身份。」
「是谁!」
贺文杰瞬间就急躁起来,他追查了这麽久,却始终未能厘清真相,找出真凶,因此心中对这个关键情报充满了渴望。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耍我?」
贺文杰大急。
「嘿嘿,不要这麽心急,我只是推算不出他的名字和身份,但我能算到他与你们一家有着血海深仇。而且这份仇恨,不是你与他直接结下的,而是你的父亲,与他的父亲有仇,不死不休的那种。」
听完了神秘人的描述,贺文杰当即双目圆睁,心中当即浮现出了一个最符合的人选:「叶轻舟!?」
贺忠阳暗害叶向阳的事情,在武协内部并不算什麽秘密,只是当初有顾家帮忙遮掩,所以才能欺上瞒下,无人追究。
如今星城顾氏都雨打风吹去了,贺忠阳与叶向阳之间的冲突,自然人尽皆知。
甚至武协内部,早就有人想要拿此事做文章,去讨好叶轻舟了。
若非贺文杰隐姓埋名跑去当卧底,说不定现在连命都没了,甚至都不必叶轻舟下令,有的是人愿意出手讨个人情。
「哦,原来那个人叫做叶轻舟吗?」
神秘人发出桀桀的怪笑声:「看来他的身份很重要,居然让青帝一脉的人为他遮掩天机和命数,连我都难以感知。」
「怎麽可能是他!?」
贺文杰难以置信,可随后仔细回想,却是越想越觉得凶手如果是叶轻舟,那麽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我父亲死亡的时间节点,正好是他参加完剑斗大赛,之后顾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