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份和地位,都将完全不同,何须再像狗一样,听候一位世子的差遣?
可还没等司空鸩来得及高兴,他忽然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失,被炎帝剑疯狂抽取。
「停!快给我停下!」
司空鸩想要撒手,可炎帝剑却仿佛黏在他手上一样,怎麽扔也扔不掉,而他体内的力量,仍在被不断抽取。
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叶轻舟搞的鬼。
「你做了什麽?!」
「布阵啊。」
叶轻舟一边恢复伤势,一边嘲讽说道:「我很好奇,凭你的实力,能胜过罗刹女国的王城大阵吗?」
「什麽?」
司空鸩闻言大惊失色。
栖羽城作为罗刹女国的王都所在,大阵防护必然是强到无以复加,即便登天十一重楼的天王武神,恐怕一时间也难以攻破阵法防御。
他区区一个武圣,还是修为最弱的脆皮武圣,如何能与大阵相提并论?
逃!
司空鸩丝毫没有要脸的打算,对他而言,命比什麽都重要。
可叶轻舟早就做好了借刀杀人的准备,又岂会让他逃出生天。
嗡嗡~
在叶轻舟的微调之下,阵中之阵已然布置完成,而此刻司空鸩赫然被判定成为了敌人,因此大阵瞬间牵引地脉之力量,将他困在原地。
「啊!」
司空鸩双肩一沉,强大的重力直接将他的武圣之躯给牢牢地束缚在了原地。
武圣的体魄强横无比,哪怕是一座山压上来,也能随时挣开。
然而量变引发质变,栖羽城的护城大阵可是初代国主以无上神力修建而成,直接引动地心煞火为己用,其力量之浩瀚,别说一座山了,怕是一千座山都是有的。
哪怕此刻叶轻舟只调动了一部分大阵的力量,那也是几十座大山。
司空鸩被这样迭罗汉地镇压,能逃脱就见鬼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压在地上,哪怕使尽浑身解数,仍是动弹不得,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困难无比。
叶轻舟上前捡起炎帝剑,调侃司空鸩:「你很能打是吗?再来啊?有能耐你就打死我啊……」
「竖子,有种放开我!」
「我给了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中用。」
没了大阵的镇压,叶轻舟根本不是司空鸩的对手,但是这一手借刀杀人,着实是把司空鸩给整郁闷了。
「小子,这次的事老夫认栽,但老夫可是翌王家臣,此次更是随同世子出访罗刹女国的使节之一,你不能杀我。」
司空鸩搬出自己的使臣身份,还想唬住叶轻舟。
可叶轻舟哪里会管这麽多?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叶轻舟无情地讥讽道:「你都来杀我了,还跟我扯这些,以为我不敢杀你?」
「给爷死!」
炎帝剑高高举起,藉助大阵的力量与神兵之利,叶轻舟一剑斩下司空鸩的头颅。
随着司空鸩死去,天空下起了血雨,大地为之哀恸,仿佛天地都在哀悼一位武圣强者的逝去。
如此异象,自然惊动了整座王城。
就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之时,一道刀光凭空出现,以快至不可思议的速度,斩在了叶轻舟的脖颈之上。
铛~
千钧一发之际,叶轻舟的体内爆发出一道刀光,其炽烈如火,嫉恶如仇,如同一朵生长在五浊恶世中的业火红莲,猛然绽放。
这赫然是炼红缨留在叶轻舟身上的一道刀意,足以媲美十境武神的全力一击,是拿来给叶轻舟保命用的。
两道刀光激烈对撞,代表着两大武神境界的强者隔空交手。
刀光之中蕴含神威,互击之下,顿时天摇地动,天崩地裂。
原本就在叶轻舟与司空鸩的交战中变得满目疮痍的流火天街,此刻更是被狂暴的力量馀波彻底撕碎。
周围的建筑物仿佛被飓风过境一般,变得支离破碎,倒塌大半。
两道高挑的丽影,脚踏风火而至,她们皆手持双刀,眸光锐利,此刻四目一同看向某个位置。
「娥王。」
「果然是你。」
炼绮霞与炼红缨义愤填膺,怒目而视。
曾被她们视为国之栋梁的娥王,为了王权,居然不惜勾结外人,暗害国主,甚至意图引爆罗刹女国的内战。
此时,知道自身行迹败露的娥王炼翎霄,也不再隐藏自身,迈着风姿绰约的脚步,从迷梦般的幻象中踏出。
炼绮霞聪慧过人,她瞬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随即叹气:「本以为是借刀杀人,不曾想是请君入瓮,看来这一局是我输了。」
「炼火祁行刺母亲,也是你做的?」
炼绮霞的一对柳叶眉下,双眸已然杀机毕露,若非叶轻舟的圣凰涅盘丹让炼火织起死回生,她恐怕现在就要披麻戴孝了。
母亲炼火织,是她心中唯一的逆鳞。
面对炼绮霞的质问,炼翎霄目光柔媚,只是脊背挺得笔直,显然毫无愧疚之心,更无退缩之意:「我不是主谋,只是参与其中,乐见其成罢了。可惜啊,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这都杀不了她。」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