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当真不认得了?”陈衡眉骨隐隐跳动。话语间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情绪。
沈抚芷抿着唇,双目紧闭,一声不吭,身子也僵硬的不再动弹。
陈衡有些无奈,覆身凑近她的耳畔,问道:“生气了?是在怪我没能守在你的身边,其实我也何尝不恨自己呢。”
“如果我的身世普通,寻常人家子弟,我会第一时间去陪你。”
“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沈抚芷眸子缓缓睁开,一下就对上他幽黑湿润的眼仁,仿若是神秘又危险的漩涡,不断的拉扯,似是要摄着她一起沉沦。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危险、强大的气息,令人难以轻易靠近。
那种压迫感,就如同锋利的宝剑,闪耀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
总之和记忆里的他,已是大相径庭。
更多了几分陌生之感。
许是他玉冠垂缨,锦绣金线衣袍,还有骨子里透着那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冷然。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他已不再是那个质朴,简单,能陪她在山间嬉闹的少年郎。
那段与她相伴的日子,所展现的并非是完整的他。
也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这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是她拙劣,偷了他人生中空白的一段时光。
不然这样的人,又怎会与自己结为夫妻。
当初他娶她也并非心甘情愿。
所以他寻回身世,迟迟没有前来找她。
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对等,才会让他考量退步,可他终究舍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会有小杨婶子那番话?
她要真的死了,倒也成全他,不必背负抛妻弃子的骂名。
偏她自己不知好歹的找来了。
是不是她不找来,他就永远不去见她?
沈抚芷目光躲闪,满面茫然,心里更是被黄莲包裹,苦楚肆意蔓延。
“沈抚芷,说话啊?”
沈抚芷脑子乱成一团麻,手脚剧烈的推拒着他,一心想要逃离。
陈衡的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她。
沈抚芷早已一脸泪痕,神情慌乱至极,喉咙里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衡把她抱进怀里,手在一点点收紧。
沈抚芷身上颤抖个不停,紧张到唇齿都在磕绊,“陈少爷…你要干嘛…?”
他抱得那么紧,是想要勒死她么? ??^??
陈衡看出她的害怕,他喉咙里迸出一丝干哑的笑声。
沈抚芷抖的更厉害了。
陈衡突然把自己的腰带扯了下来。
三缠两绕,把她的双手绑了个结实。
沈抚芷:“………”
呜呜??????????????…
他真的要杀人灭口么?
她都没承认他是天赐,更没打扰他,还差一点丢掉性命给他生个儿子呢!
陈衡嘴角噙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而后在她耳侧说:“沈姐姐,要不我想个法子,让你回忆一下我是谁吧。”
沈抚芷睁着雾蒙蒙的水眸看向他。
陈衡对外喊道:“取一壶酒,送过来。”
“是,大人。”小寻的声音透过窗户传了过来。
院外,柳嬷嬷等人候在墙阴下,一见小寻,疾步上前问道:“那绣娘怎么还没出来?”
小寻眼皮跳了一下,说:“你们回去吧!别等了。”
“为什么?”柳嬷嬷追着他问。
小寻欲言又止,半响,才开口:“这事你就别打探了。”
柳嬷嬷心下狐疑,一挥手,带着绣娘离开了。
小寻取酒速度很快。
隔着门,陈衡吩咐道:“送进来。”
“是。”
门被推开,小寻余光瞧见屋子里,一个女子从凌乱的床榻上跑了下来,眼睛红红的往门口这边跑。
陈衡一手揽住她,接过酒,回身一脚把门踹严。
小寻心跳到嗓子眼,急忙转身一纵飞出墙外。
主子指定没干好事,他可不想同流合污,还是躲远点吧。
陈衡坐在床沿边,把她抱到腿上,两个人面对面。
沈抚芷越发猜不懂了。
他要干嘛?
陈衡搂着她的腰肢,手指摩擦着她腰间的软肉,暧昧不明的说:“沈姐姐,圆润了些,不过养的刚刚好,以前太瘦了。”
沈抚芷脑子轰的一声,身子瞬间僵住了。
以前天赐可从不会这般对她说话,莫非他找回身份,就开始和那些纨绔子弟学起轻浮做派?
“沈姐姐,记不记得那次醉酒?”
沈抚芷眼珠追着眼皮往上挑,脑子轰隆隆,想起两次醉酒的情况。
一次调戏了他。
另外一次,吐了他一身。
不过最后…
陈衡的手轻轻罩在她的小脑袋,她的发丝缠绕在他修长的指头上,他的呼吸微乱:“其实你醉酒时的样子,很可爱。”
“啊!!!”
下一秒。
沈抚芷唇上一软,有人撬开她的牙关,一股子酒味袭来。
她被迫的喝下好几口。
沈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