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被人活活折磨致死。
先是脚筋,手筋被挑断。
接着舌头,眼睛被挖出。
那些年轻冷峻的男子一个比一个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番折磨后,在让他们尸首分家。
余下两个人,早已经吓尿裤子了,话都说不清的问那女子:“你,你是谁?”
女子的笑声如天外仙乐一样动听:“挽月。”
挽月?
挽月。
其中一人已经虚脱,嘴里念叨着:“你是十三公主。”
挽月道:“是啊!你们早该知道,既谋害我的驸马,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上你们的。”
“只是迟了许久。”
“你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害驸马的?”
跪在地上的俩人,脸色如死人一样惨白。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低估公主对陈衡的心意。
谁人不知十三公主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她性子刚烈,爱恨如火,菩萨的模样,却怀着罗刹的心肠,一旦被她盯上,怕是连家人都受牵连。
两个人一个劲的求饶。
卑微如蝼蚁。
但凡他们有一分傲骨,挽月在得知想要的答案,也许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可这敢做不敢当,又一副窝囊软脚相,这让挽月心里更加厌恶。
她一挥手,又杀了一人,剩下一个带回去审问。
随后,他们一行人消失在夜幕里。
沈抚芷捂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被人发现灭口。
她早已经瘫软在天赐怀中。
天赐头痛欲裂,方才那些人太过眼熟,他努力想起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时间过去许久。
他才缓过神,这才发现沈抚芷的身子已经被汗水打湿,他抱着沈抚芷返回到客栈里。
客栈里人声鼎沸。
沈抚芷脸色苍白,许是院子里的一幕过于血腥,让她脑子里不停的闪过那些恐怖的场景。
人头落地,鲜血淋漓。
面对死亡,那些人的惨叫声和最后手脚抽动那一下。
天知道。
那一刻。
她是如何控制住,不让自己喊出声。
沈抚芷神色游离,眼神空洞,额头沁就不少汗珠,长发也不知何时披散开,整个人如同被人摄取灵魂了一般。
天赐抱着她刚要回房间。
还未来的及踹门。
隔壁的房间里就走出一人。
李锦鸿一眼就瞧见沈抚芷,随后眸光一变,愠怒的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天赐并不理他。
李锦鸿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那个口口声声要嫁给自己的少女,此刻,正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虽然自己没能给她想要的,亦不曾给过她好脸色,甚至当年退婚伤了她的心。
但他觉得他们之间,只要他愿意对她好,给予补偿,便都会恢复如常。
他们青梅竹马十余载。
岁岁朝朝。
一起度过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他寒窗苦读,看过许多书,更明白书中所谓的黄金屋,颜如玉。
只要出人头地,博取功名,那么功名利禄,通天架梯,荣华美人,还不是唾手可得。
人生路很远,凡事他都不急于一时。
只要自己在,她便不会走远。
只要向她迈一步,她便飞蛾扑火而来。
说不上什么原因,这两年也有人为他说亲,甚至左相也有意做媒,还有同僚的女儿。
可自己竟都一口回绝。
就好像,只要他与人亲近,那个调皮捣蛋的少女,便会娇嗔的拿着柳条,把所有仰慕自己的女子,都会赶跑。
他脑海里总会浮现那个绣了嫁衣,一脸明媚的少女。
她在远方满怀期待的等着他会回去娶她。
从前脑子里都是锦绣前途,并不看重儿女情长,但真的踏进青云之路,仕途稳定之后,他想到的又都是过去点点滴滴的时光。
可他还未娶,她便嫁给别人。
没人会在原地。
原来错过便真的是一生。
这些隐在灵魂深处的情感,若不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救自己,她险些死在熊手里,恐怕自己对她的心思,可能真的埋藏在心地深处,不愿探究。
他一直想要的是身份高贵,知书达理的女子。
他妻子的人选,从来都不是她。
可偏偏那一夜,她让他认清自己的心意。
他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走。
看着别的男人为她洗手作羹汤。
他才猛然发现,她成了别人的娘子。
再也不是那个等着他娶回家的少女。
甚至,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有所顾忌。
她的眼里不再只有他。
他回了京,可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她。
也许再也没有人,如她一样待他了。
爱意就像种子,思念便是青山上疯狂生长的野草,春风一过,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
那个人把她抱进屋里,关门的瞬间,他说:“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过问。”
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