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将门虎女。”
“待会在宴席上,切记在人前是个讲究的大家闺秀,但有机会独处时,晚筝你便可以将真性情流露出来,做作些也无妨。”
周晚筝应了声后整理了额角的细发,宗柳黛这会将一个香囊系在周晚筝的腰上说:“这是我院中的云姑姑特制的香囊,待上官大人靠近你时能闻到令人悸动的香气,此香方温和无害,只是切记不可喝酒,容易加重迷情的效果。”
“青天白日,我们自然是不会喝酒的。”周晚筝答。
屋外有丫鬟请了周晚筝到正厅用膳,而宗柳黛她们则是留在周晚筝的院中用膳,周晚筝已然安排妥当,她们只需在屋中候着便是。
“柳黛,你就这般笃定上官大人吃这一套么?”方清芷问。
宗柳黛站在花窗前,抱起柔软的狸猫轻轻抚摸说:“上官大人定然是见惯了大家闺秀的女子,他不会喜欢笨的女子,也不会喜欢过于直接的女子,恰到好处的一点真性情反倒能吸引他。”
方清芷笑嘻嘻凑到宗柳黛耳边问:“这么说,你很清楚他咯?”
“这自是有托人去打探上官大人的喜欢,”宗柳黛藏起不自然的语气道,“况且,郎君大多喜爱的这样女娘,若是一味装温顺叫人无趣,反倒平日看着乖巧的人有些令人意料的地方,反倒叫人稀奇呢。”
方清芷虽然点点头,却是发现宗柳黛的耳珠红了。
这宗四姑娘莫不是在胡说八道?还是说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方清芷又不是什么可以轻易糊弄的人。
“你我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偏生你这番话倒是已然像嫁过人的女子般了解男人的喜好了。”
方清芷依旧不依不饶问宗柳黛,宗柳黛瞧着方家母女俩的性子真是相像,她挠挠狸猫的下巴说:“都是从话本里看到的,今日不就正好可以应验一番么?”
“噢!”这一声,方清芷的语气故意拉得意味深长。
宗柳黛瞧她还是不信便抱着狸猫到日头下晒太阳,装作不理她的模样,方清芷可受不了赶忙追了出去:“好了,好了,我信你的鬼主意都是话本里看来的。”
两位姑娘在紫藤花下的秋千架下笑作一团。
会仙酒楼那边,宗柳媛急急地赶到才发现永昭郡主并未按时到,故而她有些烦闷地坐在二楼的桌子上喝茶,她隔着珠帘看到对面的正是侯府的世子爷高子睦在听人拉二胡,虽说世子的封号还没有定下来,但高子睦是嫡长子,自然是坐稳世子之位的了。
高子睦长得斯文白净,若没人见过他私底下的糜烂样,宗柳媛这会也觉得他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公子。
这会有个小厮端过来一叠八珍糕说:“宗三姑娘,那头世子爷瞧着您等人无聊便叫咱们送您一碟糕点配茶。”
宗柳媛有些讶异,她以为世子爷那般的人定然高不可攀,原是个亲切之人,她朝着对面的高子睦粲然一笑,而高子睦正好瞧着不远处的宗家三姑娘对着自己傻笑。
他觉得纳闷,先前宗家大姑娘已同他闹掰,合该宗家的人对他应该是不愿搭理的,这宗三姑娘倒是莫名其妙。
高子睦便只勾了勾唇角便继续看回那拉二胡的女娘,拉着二胡的手如羊脂般莹润,勾得人心痒痒的。
宗柳媛以为对面的高子睦是对她回笑了,她便吩咐身边的扶风给对面的高子睦送去一壶顶好的湘波绿,想必那世子爷是明白她的心意的。
而对面的高子睦收到一壶茶后觉得好生奇怪,听到是对面的宗家三姑娘送的时候更觉得莫名其妙,这宗家的姑娘怎的一个比一个疯癫。
扶风见世子爷一脸不解便解释说:“咱们宗三姑娘说,今日宜品湘波绿。”
这湘波绿也算的是难得的好茶,高子睦觉得罢了便说:“替本世子爷谢过你家三姑娘,你家三姑娘可比宗府的另外两位姑娘聪慧多了。”
宗柳媛那头命人将珠帘放下才说:“那世子爷真的这般说,说我比旁的女子都要聪慧是么?”
“自然是的,世子爷对咱们姑娘是赞不绝口的,”扶风将自己理解的意思重新整理一番继续说道,“世子爷还说,您是宗府最顶好的女娘,那两位的可入不了世子爷的眼呢。”
宗柳媛听完后嘴角喜得压不下:“世子爷倒是有眼光的,倒是最近书院里的那些酸夫子不知怎么回事,一个劲地夸四丫头,也就还有郭学究愿意夸我了。”
虽然永昭郡主迟迟未来,但宗柳媛这会却因着同世子爷这般一来一回开心极了。
那头高子睦自然是不晓得宗家三姑娘因为自己几句客套话就心满意足了,他等着那柔情似水的女娘拉完二胡,好邀她到厢房中快活快活。
周家这边的宴席上热闹得紧,因着上官家的到访,周大娘子同上官家大娘子两人心意相同,自是借着吃饭的名目,好让自家还未配亲的姑娘郎君接触一番,若是能成就良缘,于她们这些百年世家自然是美事一桩,毕竟京城里有头有脸,家风清贵的十个手指头也是数得过来的。
虽说近年来,京城中有许多新贵成了陛下眼前的红人,但总归根基不稳,好比前段时间的何家是出了名的,那何家的姑娘虽说也是有了名头的大家闺秀,模样端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