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其实也能理解。
如果自己有这么个能干的老婆,他也天天夸,往死里夸,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
裴云之将阮锦宁在这两件案子里起到的作用阐述了一番,最后总结:“若不是宁儿找到了线索,儿臣也不能这么快抓获这些细作。”
“好!好!好!”皇帝一连三声好,心情明显有阴转晴。
“厉王妃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惠帝对阮锦宁的感官又变好了不少。
阮锦宁本就对他有救命之恩,可贵的是她没有挟恩图报,当初他让她利用这救命之恩换恩典的时候,她的两个恩典都没有为自己求。
如今,她又为宴国抓出了这么多的细作,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也不为过。
于是,皇帝大手一挥:“重赏!”
阮锦宁接到赏赐的时候,一脸懵。
平身后,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李总管:“李公公,为陛下治病的事情不是已经赏过了吗?为何陛下又要赏赐?””
因为还有奸细在逃,所以这次的赏赐的理由是阮锦宁救驾有功。
李公公呵呵笑着:“陛下就是觉得,救驾之功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才会另行赏赐,王妃不要多想,且安心收着就好。”
阮锦宁:“……”
行吧。
皇帝财大气粗,人家都不心疼,她这个收到赏赐的人自然更加不会介意。
晚上裴云之回来,阮锦宁说起了赏赐的事情。
她还是觉得那些赏赐来的奇怪。
裴云之便将他邀功的事情说了出来。
阮锦宁:“……原来如此。不过,那功劳是你的,我不过是给自己的医馆抓了个捣乱的人罢了。”
“阿宁就不要推辞了。”裴云之笑道:“你值得。”
阮锦宁心中一跳。
阿宁……
这是只有关系最亲近的人才喊过的称呼。
裴云之像是没感觉到她的异样,牵着她的手上床。
阮锦宁:“……小日子来了。”
裴云之:“阿宁在乱想什么呢?为夫只是想和你躺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睡觉罢了。”
阮锦宁:“……”
这个混蛋!
搞得好像她是多急色的人一样!
虽然某人说着想要安安静静地睡觉,可到底还是老实不起来。
于是除了不能做的,剩下的都做了。
阮锦宁有时候也挺无助的。
不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羹坏的田么?
为何他们之间反过来了?
某人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反倒是她,分明也没出多少力气,却是累得不行。
她看向镜子里,之间眼下果然多了两抹青黑。
忍不住磨牙:“禽兽!”
她决定了,一定要禁欲。
在这么下去,牛会不会累死她不知道,但她这块老田却是一定会干涸。
医馆的事情看起来好像处理了好几日,但从那日连翘主动交代到抓住杜芳,其实才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赵老汉和阮锦宁派去的人搭好了车马棚。
所谓的车马棚,车棚和马棚是分开的。
马儿不但要吃草还会拉和尿,若是毫无章法的停在院子里,那用不了一天,院子里就会被马粪和马尿填满,无法站脚,这是贵族公子小姐所不能忍的。
至于车棚的存在,主要是为了防晒和挡雨。
车棚和马棚各自有用栏杆区分除了不同的区域,每一小片区域都有对应的数字。
阮锦宁连夜让人制造出了二十对对牌,马车进来后会先去车棚将车厢卸下来,然后再将马牵到相同号码的马棚。
对牌被分成了两半,一半交给马车的主人,另一半窝在赵老汉的手中,主家来取马车的时候,必须要出示对牌。
这样做,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阮锦宁查看过院子的装饰后,十分满意,又着重叮嘱赵老汉:“将来会在这里定马车的,非富即贵,这些人的马车上肯定会放有贵重的物品。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否则一旦有重要物品遗失,肯定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赵老汉连忙将微微弯曲的脊背挺得笔直:“您放心,就算是老汉我把自己弄丢,也不会让贵客们丢了重要物品。”
她对赵老汉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毕竟镇远镖局护送的那价值上百万两的镖,在赵小利死后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已经算是无主之物了。
要不是阮锦宁有系统可以作弊,甚至都发现不了那些东西。
如果赵老汉贪婪一些,早就贪墨了里面的钱。
但刑部的人清点过,箱子里只少了一百多两银子。
而这些钱并不是赵老汉花掉的,而是赵小利为了将那些东西运到宴京附近,花了钱采购木炭,又请人护送的花销。
除了这些钱,巷子里的银子也好还是珠宝也好,一样也没有少。
事后,那些财宝的主人都忍不住感叹这父子两个是至清至廉至情至性之辈,还想给赵老汉银两以表示感谢来着。
但被赵老汉拒绝了。
停车场建成,阮锦宁让人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