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宁看到孙老板的反应,原本以为茶楼里会有什么线索,可她搜了两圈之后,依旧是毫无收获。
刑部的人早已将孙老板的底细调查清楚了,此人没有武功。
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想要将一根针插进人的头鼓励,就必须要借助工具。
这工具的外观如何并不重要,可里面一定要有能够容纳针头的中空地带。
而且还得方便携带,容易操作。
可她将茶楼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类似的工具,反而找到了一处密道,在里面发现了通敌信件。
阮锦宁:“……”
想找杀人凶手却找出来了个奸细。
也……算是大功一件?
因为孙老板的身份的翻转,他注定是不可能再像个普通公民一样站在旁边观摩阮锦宁搜查证据了。
他的手上和脚上被戴上了镣铐,要不是阮锦宁还需要观察他的反应来寻找凶器,怕是他早就被像条狗一样押着送到刑部去了。
冯氏都吓傻了:“不可能的……我儿子怎么会是奸细?诬陷!一定是诬陷!”
阮锦宁轻飘飘看她一眼:“不管这人知不知道,先按知道论处,绑起来,再把她的嘴堵上。”
孙老板想挣扎,未果,阴恻恻的看着阮锦宁,眸中涌动着恨意与疯狂:“你查出了我的真实身份又如何?你还是找不到凶器!找不到凶器,就不能将我判定成杀人凶手!”
“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凶手,这件案子,也会变成无头悬案!”
原本,李大人等人都因为抓住了一个奸细而开心不已,听到这话,兴奋的情绪瞬间散去,只余下沉重与愤怒。
破不了案,是每个刑部人员的耻辱!
又是一轮扫描之后,依旧一无所获。
阮锦宁的脑海中不断构思着凶器有可能的形状,突然,她的视线落在了那老板的头上。
孙老板的头发在头顶盘成了一个丸子,其上别着一根银簪。
银簪?
阮锦宁突然福至心灵,将银簪的里里外外都扫描了一遍,然后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找到你了。”
孙老板的猛然瞪大瞳孔:“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猜得到?”
阮锦宁没理他,让人将银簪取了下来。
她轻轻摆弄着银簪,很快就找到了猫腻。
她将银簪的尖端冲着地面,轻轻转动最上端的平平无奇的圆球形状的银饰,只听“嗖”的凌厉破风声响起,一根半指长的针就射入了地面,没入了木质地板之中。
李大人等刑部人员震惊不已,怎么也没想到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银簪其实是杀人利器!
而且,这东西的构思十分精巧,尖端部分看起来就和普通的簪子一样是稍微圆润的闭合模样,可一旦转动圆饼,其上就会露出一个小小的孔,等银针射出之后,弹开的部分会自动闭合。
不得不说这人的胆子非常大,就在刑部的人的眼皮子底下大咧咧地戴着凶器。
他是笃定了没人能猜到凶器就被他光明正大地戴着,更笃定没人能猜到那银簪之中的猫腻。
可惜,他遇到了阮锦宁这个有外挂的人。
其实即便阮锦宁没有外挂,她已经猜到了银簪这个方向,迟早也能发现那银簪之中的洞天。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算是告一段落了。
证据确凿之下,刑部已经可以动刑了。
在铁证和刑部的恐怖刑具的双重压力下,孙老板很快就招了。
他的确是奸细,但他不是外邦的人,而是宴国本土人。
奈何,对方给的太多了。
他自由生活贫困,小时候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有吃不完的饭,花不完的钱。
大概是老天可怜他,没多久,这个愿望就实现了。
在某日他得罪了当地的一个乡绅之后,他被暴揍了一顿扔在了巷子里。
奄奄一息中,他看着那乡绅和狗腿子们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愤恨的眼神。
他当时想,如果他死后会画作厉鬼,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这群人渣!
但他没有死,他被人救了。
救他的人问他想不想报仇?
他做梦都想。
那人便告诉他,只要他为那人办事,他就实现他的愿望。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那人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混进一户官员的家里,将一封信放进那官员的书房之中。
他照办了。
没多久,那官员就被查出通敌卖国,被诛了九族。
而那人也确实很守信用,答应了帮他报仇,就真的杀死了那个乡绅。
可死的不是乡绅一个人,而是包括乡绅的家人和无辜下人在内的一百多口。
后来官府以强盗入室抢劫结了案。
仇是报了,孙老板却也知道自己落入了深渊之中,这辈子都没有办法逃脱了。
后来,那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来宴京开茶楼收集情报。
其实那人的本意是想要让他开饭馆的,但他实在不会做饭,而如果请厨师的话,开销又太大。
所以,他就只能开着不需要技术含量的茶楼。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