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裴云之再三保证他没什么机会喝酒,但阮锦宁还是不放心,用最快的速度研制出了一款他可以喝的解酒药,并用特殊的容器装了起来,让他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裴云之又是无奈,又是觉得心中熨帖。
抛开小王妃对他的感情的疏远不谈,小王妃的体贴入微,实在是别人家的当家主母拍马也比不上的。
几日后,红衣来找阮锦宁,说阮灵珠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请君入瓮。
阮锦宁将计就计,决定入这个翁。
至于到时候谁能够笑到最后,那可就不一定了。
得到红衣传回来的消息后,阮灵珠兴奋不已:“娘,那个贱人上钩了。”
赵氏却存着一分警惕,淡淡道:“不急,先看看再说。”
阮灵珠一愣:“娘是怀疑这个红衣不老实吗?”
赵氏微微点头:“毕竟是厉王府的人,还陪伴了厉王那么多年,虽说她可能会对厉王存有别的心思,但说不定她的衷心要远重于其它的心思,若是这样的话,她有可能不会帮我们实行那个计划。”
阮灵珠蹙眉:“这世上会有这么傻的女人吗?那阮锦宁可是抢走了王妃之位,而且一到容州就把掌管中馈的权利也抢了过去,这根本就是虎口夺食!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能忍吧?”
赵氏嗤笑一声:“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傻女人,自以为温柔、体贴、善良就可以挽回男人的心。阮锦宁那个贱人娘,不就是这种人吗?”
她心中不屑。
若是单纯善良就能牢牢抓住一个人的心,那这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痴人怨女?
在深宅大院里摸爬滚打的多了,她比谁都清楚,想要牢牢抓住一个人的心,靠的可不是什么单纯善良,而是手段,是心计。
以及深厚的家世和价值。
如果你只是一个青楼妓子,那不管男人多爱慕你的姿色,也不可能会为了你放弃到手的权势。
所以,在深宅大院,甚至是后院里,不得好死的往往都是那些所谓的良善之人。
笑到最后的,别管名声有多好听,但哪个不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两只手上沾满了鲜血?
她不得不防。
阮灵珠一听赵氏拿阮锦宁她娘举例,便老实地闭了嘴。
是啊,这世上还真的是有一种傻女人,明知道自己吃亏,却还是以爱为名,不停地奉献自己,当真是蠢笨到了极点。
于是,二人又对红衣进行了一番暗中调查。
若是不搞清楚红衣究竟是真心要跟她们合作,还是将计就计地算计她们,她们宁愿取消这一次计划。
这一日,红衣忽然找上门来。
赵氏心中觉得奇怪,但还是客客气气地把人迎了进来。
和上一次见面相比,此时的红衣神色看起来有些慌乱。
赵氏心中一动,不过很快就压下了种种念头,问道:“红衣姑娘,这是怎么了?”
红衣脸色难看:“我感觉我的身体很不对劲。”
赵氏赶忙追问:“怎么回事?”
说话间,她细细打量着红衣的神色。
她自认为阅人无数,只要红衣的神色有半点不对劲,她都能看出来端倪。
然而红衣却是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察觉到赵氏的暗中打量一样。
她面色沉重道:“我按照我们的计划去挑衅王妃,告诉她王爷已经接受了我的情意,准备过几日便正式将我纳入府中,当个正经主子。
从第二日开始,我的身体就一天比一天不对劲儿,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今日我去了外面的医馆找大夫把脉,那大夫说我的脉象没有问题,但是我十分肯定,我的身体确实很不舒服!每天都像是睡不醒一样,偶尔还会身体无力。”
赵氏的眸中浮现出了一抹真心的惊讶:“这……”
红衣又道:“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这些时日的衣食住行的轨迹,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而我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就是在我向王妃挑衅了之后,所以我怀疑是王妃动了什么手脚。”
赵氏定定看着红衣,并没有乱下结论,也没有附和。
她说道:“这样吧,我这边也有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我让他们过来给你看看,若是他们有把握能够治好你的话那是最好,若是这些大夫也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在事成之后逼那个贱人给你治好。”
她知道阮锦宁会一些医术,但并不认为阮锦宁的医术能有多好。
而红衣所说的看遍了大夫也看不出问题,在她想来,要么就是有诈,要么就是红衣所找的大夫都是庸才。
红衣紧皱着眉头:“为什么不是现在就去找王爷说明情况?王爷宅心仁厚,嫉恶如仇,一旦他知道王妃是这样的人,定然会厌弃了她!这样不是也能够达到目的?”
“不可!”赵氏下意识否定了这个提议。
片刻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激烈,而且这个态度也值得怀疑,她组织了一下措辞:“你毕竟没有证据,不能保证你身体不舒服一定是阮锦宁搞的鬼,就算你告到厉王那里,如果她不承认的话,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