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也要写报告还俗,一句话不够的。”
水月:“……”
水月自我感动的眼泪将滴未滴,憋了回去,“我堕入地府,只因想叫他起死回生。他却违诺自去投胎,现在人都轮回数次了,他现今叫白如意,他不认识我,我也厌恶他(老白:……),便是起死回生,又有何用。我知道,前世今生,怎能算同一个人。”
至于么,看到我们老白后,就觉得爱情死了?没那么差吧?兰菏干巴巴地道:“对啊对啊,那把他放出来吧?”
水月幽幽道:“我已放下,与他再无关系,也不愿世上再有扰乱我心神者。惟愿自己重回人世,重持戒行,再拾法名。”
“这不太好吧,你嘴里说着前世今生不是同一个人,还要杀了他,这不是口是心非,不讲道理么。”兰菏说,觉得女鬼不像真看到老白太失望,才想回去当尼姑。她也真是的,这样了还想回去修佛?是不是没察觉自己早就变了很多,哪有正经佛门弟子,靠把老情人杀了来断去尘缘的。
她想趁阴阳混乱还阳,是个好法子……但是一还阳,就成了活人,不怕被他又当场勾魂吗?
兰菏想到这里,和水月对视一眼,突然觉得毛毛的。
……是啊,所以水月肯定不希望还阳地周围有障碍吧,而且她得找个身体还阳,连同他们这些想阻扰她,或者说有可能阻扰她的,都要铲除。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对宋浮檀下手,做贼心虚呀,一看到宋浮檀就觉得他可能会干扰自己。
下一刻,水月已经一抬手,蓝色的绫子挥了过来。
兰菏险险避开,拽住了再次挥来的绫子,竟然都有些吃力,他一用力划开了绫子,手上那一截绫子竟化成了煞水,冻得他左手都快断了,而且这是直接冻的魂魄。
“呼,呼。”兰菏冷得直往手上哈气,可他忘了自己吹出来的也是冷气。
宋浮檀还是肉身,把兰菏的手放到自己怀里,阳气一下就让他的手暖和了起来。
其他人有些傻眼,好多不认识宋浮檀的,虽看过他们一起出现,却没看过这场面,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来老爷和这个人,怪里怪气的吧……
在场唯独思空的视角最明白,但他什么也不敢说。
“你们挡挡,我折点纸!”兰菏赶紧对东岳庙的道士道,“打电话叫人!叫不了谢爷和范爷,咱们打电话叫活人!把江爷叫来!”
道士回神,赶紧应了一声,可水月虽然不知道电话是何物,却理解他们要叫人,只一抬手,他们的手机都结冰了,开是开得了机,但是这么一冻,电量瞬间为零。
兰菏:“……”
他一低头,哆嗦着僵硬的手疯狂折纸。
今天开宗教文化交流会,虽然来了不少人,但是并非各个都有对付鬼神的修行,有些甚至见都没见过鬼魂现身,就这些人,还得靠其他法师一起保护着呢。思空招呼着大家都聚拢在会场的角落念经持咒,各家念各家的,有战斗力的就去群殴水月法师。
兰菏折纸,宋浮檀画符,他的符虽然对水月没什么用,但加持一下兰菏的折纸是可以的,折好了就作为助力。
兰菏心里有点不安,这天象到底要持续多久,要是一直没有救兵,他们能挺下去么,这个前儿媳着实有点猛。
正是这时候,兰菏听到有道士喊了一声:“那是谁?”
“怎么躲在那儿,是工作人员吗?看着都勒死了?”
“来爷,怎么办啊!”
兰菏抬头一看,只见水月的绫子捆着一具白衬衣黑西裤的身体,脸被蒙着。
兰菏:“!!!”
他的身体啊!!
兰菏想起还有点胡大姑娘的指甲,赶紧掏出来烧化了,往水月那边一扑,忍着严寒撕扯蓝绫子,把自己的身体给抢了回来,惊魂未定地抱紧了。
这要是毁了,他可就完了……
法师们看兰菏对那无辜“路人”如此上心,还以为他只是关心人命。派不上用场的法师们赶紧表示他们可以帮这“路人”看看怎么样了,那动静貌似是失去意识了。
“不用!!”兰菏喝止他们要接过自己身体的动作,把身体往桌子下面一放,胡乱道,“现在别操这个心,这人没事,只是晕倒了,就放这儿吧。”
东岳庙的道士道:“还是不能大意,我是道医,不如让我来把把脉先。”
兰菏犯难。
思空赶紧道:“还是我来看着。”
他是知情者,兰菏放心把躯体交给他看管。
法师们奇怪地对视了两眼,总觉得来无常怎么怪怪的,思空法师什么时候会医术了,反倒是东岳庙的道士医术确实不错。这个来无常,真的没有跳槽么?
……
此时的三楼。
在黑暗中等待了一会儿,大家本是安分地玩着手机,渐渐却讨论起来。
“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
“灯坏了,空调没坏?这是开到多少度了啊。”
“外面也降温了吧,这么大的雨。听说这种天气有时还会下冰雹。”
“有没有听到下面有什么声音?”
“下头在开宗教交流会,和尚道士在念经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