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告诉我?兰菏半是惊讶半是了然,就像他早也在等这一刻。
只是,宋浮檀不过说了两个字,身形竟不受控制地向后移。
“这是怎么了?”兰菏跳起来。
“……要回魂了。”宋浮檀略带懊恼地刚说罢,已经被不知何处来的清风送走了。
“诶!”兰菏一愕随即露出笑容,虽然没听到名字,但至少知道对方有这份心了,他跳起来招了招手,轻松地道,“算了,下回再说吧!”
嗯……
宋浮檀只觉瞬息之间,天旋地转,自己也回到了身体之中,再次睁开眼时,窦春庭正紧张地趴在床边看他,“表哥,你还好吧?我看你又离魂了,赶紧找思空法师把你弄回来,他说幸好你走得不远……太可怕了,在寺庙里也能离魂啊。”
宋浮檀面无表情地看着窦春庭。
窦春庭:“表哥?”
宋浮檀站起来开始殴打表弟。
……
应韶守到快天光大亮,实在困到不行了,还是什么都没出现。
他都郁闷了,“是不是耍我呢,还说今晚要我好看,浪费我这么多钱!”
师弟们也很郁闷,不但是满腔豪情被消磨光了,主要是花了钱啊,“就是,好穷的。”
“不行,可能是为了麻痹我们,要在最后一刻来。”应韶洗了把冷水脸,努力睁大眼睛,这时身体忽然猛地一颤,吓得连个师弟都大叫起来。
“师兄,师兄怎么了!”
“是不是中咒了?”
“没事……”应韶把手机拿了出来,“来短信了。”
他点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里面只有一句话:算你狠!走着瞧!
应韶:“??”
神经病啊。
兰菏早起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看到应韶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也在买豆浆油条,两人对视了一眼,“早安。”
兰菏问:“你整晚没睡吗?”
应韶勉强一笑,“是啊。”
兰菏故意道:“嘿嘿,我睡得特别香。”
应韶:“……”
白蛊惑了!白蛊惑了!
既没听到八卦,也没什么动静能吵到邻居!完全是在给邻居助眠!
……
兰菏又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去郊区的拍摄地集合。
这里的院子都相当有年纪了,或者说这一带的建筑都比较老,附近还有个民俗村景区呢。
程海东迅速开始八卦,说导演原来勘景都看好了,租下房屋做拍摄地,谁知道临时出了差错,村里有人喝多了,居然一下把几处的院墙都给撞了,连屋子也有了些损毁,连布好的景也白费。
柳醇阳气死了,临时又选别的屋子重新布景,这才拖了两天,因为急还多花了不少钱。
陈星扬说,“然后这里都是炕,得睡大通铺啊。”
拍摄期间嘛,条件比这困难的还有,兰菏点了点头。
兰菏、程海东、陈星扬他们都和柳醇阳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不同房间,这院子因为是临时换的,他们到的时候还没完全收拾好,在院子外头等了一会儿。
这边的主人家姓杨,给他们张罗的是这家的小儿子,剧组的人喊他小杨,人挺热情的。
有剧组来,村里不少人在旁边围观,“嚯,这钱又给杨家赚了,我就说他家那运是真好,这签了约的,都能撞了,跑他家去。”
“听说还加钱了,他一大家子,三四个院子呢,多赚多少……”
程海东听了,小声道:“那这人家够不错的啊,虽然村子远了点,这么大块地呢,还特有历史,可以租出去赚钱,弄民宿也能赚不少吧。哎,比我是舒服多了。”
他说着,又揉了揉自己的腰。
“你天天想吃火锅,住这儿吃火锅可不方便。”兰菏安慰了他几句,看收拾得差不多,进去放行李了。
换了地方拍摄依然挺累的,陈星语和老林只晚半天,特意带着淼淼来看了,这些天他们过得可轻松太多了。
这时陈星语夫妇已经是十分信任兰菏了,他抱着淼淼的时候,老林在外头和陈星扬聊天,陈星语也打起了盹儿来——即使不大哭闹,这么小的婴儿,带起来还是很累的。
兰菏趁机把胡大姑娘的指甲盖儿拿出来了,挫下来一小点,用纸包了点燃。
随着火焰嗤嗤烧化指甲,爆出淡青色的光焰,兰菏觉得像是有股气蹿到了自己身上,他好像一下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而且——
兰菏抬起左手,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像胡大姑娘一样长了一大截,尖利无比,泛着寒光。
兰菏赶紧看了一下身后,还好,没长狐狸尾巴。
他抓紧时间,长了指甲的手虚虚盖在淼淼头顶,淼淼看到他的手,也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
“你不会也认得出这手吧?”兰菏也对他一笑,随即咒了三遍:“功德金光色,晖晖开幽暗,定慧生莲花,诸魂神永安……”
咒罢,淼淼也就睡着了。
兰菏出去和老林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那边洗澡去了。
不多时,淼淼醒来哭了,老林赶紧抱起来,也没立刻去打扰兰菏,先哄了起来,看他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