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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亮起,车也跟着停了下来,前面的司机晃了很久的神才反应过来,“阮总,您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
阮慕风点头,“对。”
司机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听到阮慕风的话后哈哈笑了几声,“我没学过心理,对这个不太了解。”
“没学过也没关系,那就当闲聊。”阮慕风对自己的下属一贯都是温和的模样,“你觉得通过心理控制一个人容易吗?”
“应该不太容易。”司机挠了挠头,“控制一个人好像有点狠。”
他不知道阮慕风为什么会突然问出来这么奇怪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控制人这合法吗?
“确实挺狠的。”阮慕风靠在后座上闭眸,“不过要控制一个人至少得知道对方的某个弱点,并且将这个弱点无限扩大。”
他抬起眸,看向车顶,“而且如你所说,挺难的。”
————
“叔叔好。”
江听肆立正站直,做出一副十分友善看起来一点也不越界的外交级别友好姿态。
他今天头发是认真打理过的,鞋是新的,衣服是提前定制的,甚至定制的跟谢祁安还是情侣装,表是情侣表,走到哪里都要炫耀一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恩爱的一对儿。
谢宴都被这一身亮闪闪的“装备”闪瞎了,但他还是伸出手,声音柔和,“你好,你就是江”听肆吧。
谢宴的那句话还没有说完,江听肆就非常自然且社牛地接上话,“是的,我是您儿子的男朋友。”
谢祁安看到自己父亲有些愣神的模样,浅笑着附和了一下江听肆,“对,他是您儿子的男朋友。”
谢宴:“”
谢宴旋即笑了声,“好了,知道你们两个是一对儿了,我觉得今天不用去讨论你们的情感问题,可以直接越过到你们的婚礼了。”
他的眸光看向椅子,“好了,先一起吃个饭。”
“我出去洗个手。”
谢祁安看着自己手上溅到的那片油渍,不由得皱了皱眉。
谢父点了点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去吧。”
谢祁安离开,这里只剩下江听肆和谢宴两个人。
谢宴喝了一口酒,眸光在江听肆身上扫过,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江听肆感受到目光,笑着举杯,“谢叔叔。”
谢宴跟他碰了个杯,随后低头,抿了一口酒,“看出来你们很恩爱。”
江听肆无声点了下头,显然很认同,“我们确实很恩爱,谢叔叔您放心,我一辈子都会对安安好。”
“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自然也相信江董和江夫人教出来的儿子。”
听到这么夸奖,江听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张了张唇,说道,“多谢谢叔叔的夸奖。”
谢宴笑了声。
谢祁安很快就回来了,前面两人的对话也就此终结。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江听肆算是个社牛,跟谢父把话题都聊到结婚后去了。
江听肆临时需要去处理一点事情,本来想和谢祁安一起离开的,但是他能看出来这对父子似乎有话要谈,于是就说先处理完事情,回来再接谢祁安。
那件事情处理起来不是很麻烦,差不多十几分钟就能搞定,但需要他本人到场。
“路上开车慢点。”谢祁安道。
“没问题。”
江听肆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对着谢祁安勾唇一笑便离开了。
窗外晚风徐徐,树上飘下的落叶扫到窗户上。
屋顶灯光旋绕,白色的灯光给下面映了一层柔色。
“祁安,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谢祁安抬眸,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说。
谢宴放下酒杯,“从你母亲离世之后,我没有给到你应有的陪伴和关心,这是我作为父亲的失职。”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谢宴每天都在查询线索,几乎没怎么回过家。
后面偶尔几次回来,时间基本已经到了半夜,如果是两三点以前,谢宴还可以看到半夜口渴去倒水的谢祁安,那个时候谢祁安一般会倒两杯水,一杯给他,一杯留着到房间自己喝。
——“爸爸,晚安。”
这是当时谢祁安每次把水递给他之后说的一句话。
也许是当时时间太晚又是半夜醒来,谢祁安还在困意中没有回过神来,说完话之后便端着水杯回房间了。
或许小孩子说话真的有什么魔力,每次听完谢祁安说话后,谢宴总会轻松许多。
他们半年以来仅有的几次交流也只在晚上。
再后来,等到幕后的人终于找到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谢祁安被绑架的消息。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准备好了钱,结果到的时候却被告知自己儿子已经失踪的消息。
警察几乎毫不犹豫就开始了搜查,万幸,在八个小时之后终于找到了,只是当时谢祁安从冰水里面爬出来,又在外面冻了很长时间,身体已经到了临近边缘的状态,在医院抢救了很长时间才救回来。
身体伤到了根本,只能慢慢养病。
生病后的谢祁安特别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