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本来能让我睡很长一段时间,但刚巧的是,我那天最后一节课是美工课,那个小刀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就是按不下去,我当时想找司机帮忙的,结果刚上车就被迷晕了,在意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秒,我把那把刀藏到了袖子里。”
“他们对我这个小孩子没什么芥蒂,不会去检查袖子之类的,兜里应该被翻过,时间太久远,忘的差不多了,我能早醒就是他们把我放床上的时候袖子里的刀扎到我胳膊了。”谢祁安默了一下,休息片刻,继续道,“有一小段时间看我的那两个人一个上厕所一个出去打电话,我就是那个时间用刀割破绳子跳楼的。”
江听肆终于忍不住打断,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顿,“跳跳下去?!”
谢祁安“嗯”了一声,“我当时已经把绳子割破了,被他们发现肯定不会有好下场,而且我当时太害怕,脑子里全都是怎么跑出去,根本管不了别的,索性那只是二楼,一楼的地方有防盗网给我抓抓,下面的杂草还算是比较软。”
江听肆:“再之后呢?”
“跑了,路上的过程有点曲折,在我以为快完了的时候,警察和父亲把我找到了。”
谢祁安至今想起来那一段经历都有点出冷汗,那个地方荒无人烟,他刚跑没多久天上就飘了雪,中间躲草丛、下滑坡、失足跌到冰水里面的事情都经历了个遍。
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从冰水里爬出来没当场被冻死已经算是挺好的了。
谢祁安轻声说,“一年没上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家里养病。”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整个A市估计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