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
“不是。”
“那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江听肆看着药瓶,眸光停顿了一瞬,“防止出什么意外。”
谢祁安知道自己再说都没用,他闭上眸,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祁安睡觉时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身体出了一层汗,一只手撩开额前的发丝,用沾过温水的毛巾替他擦拭额头,紧接着是脸颊,脖颈
毛巾带过的水痕蒸发,带来一股凉意。
Alpha的安抚性信息素一直没有停,谢祁安感觉自己脖颈后处的灼热消缓了不少。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像是梦里的呓语。
“不舒服吗?”
一个模糊的声音响起,谢祁安有些听不清,意识朦胧之际,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小声又本能地应了一声。
“没有。”
江听肆听着谢祁安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声。
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终于到了正常的数值,江听肆把它放到了桌子边。
看着悬挂着的最后一个药瓶,江听肆松了口气。
三个半小时,终于退烧了。
谢祁安是在最后一瓶快完的时候醒的。
“醒了?”
Alpha挡住上面的灯,边缘被映上一缕光影。
谢祁安的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听到江听肆的话,他脑子宕机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回了一声。
感觉自己的左手冰的有些发麻,他想去动一动,或者找点什么东西去暖一下。
指尖动了一下,终于恢复点知觉,谢祁安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刚想挣动,就被人按住了手腕。
江听肆用的力气不大,刚好能阻止谢祁安的动作。
“你还输着液,先别动。”
谢祁安指尖颤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到这件事情。
“好。”
医生推门进来,刚好看到两人“深情对视”的一幕。
江听肆和谢祁安听到声响,都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医生:“”
晚一分钟或者早一分钟来会不会好点。
江听肆把手松开,叫了一声那边愣在原地的医生,“进来吧。”
“好的。”
医生走进来,等了片刻后,上面的药液也差不多流完了。
他略微蹲下,把针拔出来后,让谢祁安按了一会儿。
医生将桌子上的药瓶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又对谢祁安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空中弥漫了一股很淡的药味,谢祁安对这个味道不敏感,而且也不是很能察觉。
江听肆把一个杯子递给他,“水。”
“谢谢。”
谢祁安喝了一口,原本有些干涩的唇被润开。
退烧后,他脸颊上的绯色已经消散了大半,只余眼尾那一点润着水色的薄红。
江听肆半跪在床边,用手指蹭了一下谢祁安的脸颊,“凉了。”
带着痒意的触感蹭过,谢祁安的眼睫垂了一下,“谢谢。”
“谢什么?”江听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蹭了一下你的脸你就要谢我?”
这有什么好谢的?
谢祁安的声音还带着点哑,“不是,谢谢你睡觉的时候帮我擦汗。”
睡觉的时候确实意识不太清醒,但起来想想就能感觉出不对来。
江听肆开口轻笑,“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没有感觉。”
但很快他又问了一句,“我打扰你睡觉了吗?”
谢祁安摇了摇头,轻声笑道,“没有,我睡的很舒服。”
他指了指自己的衬衫领口,“我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上面还有一点湿,排除我自己,应该是你在擦汗的时候解开的。”
江听肆夸奖一句,“侦探。”
他碰到谢祁安那只刚输过液的手,被冰了一下。
“这么凉?”
跟冰块似的。
江听肆握住谢祁安的手,“热一下。”
炙热的手包裹,谢祁安感觉自己那只有些冰的手先是麻了一下,随后因为冷而有些消散的知觉慢慢恢复。
谢祁安感受着这一变化,眼眸看着他们两个握手的地方。
江听肆:“你刚醒的时候动手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是。”
那时候刚醒,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没知觉了,所以才想动。
感受到暖意已经传送过去后,江听肆便开始玩谢祁安的手,“今天下午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不打针要输液,是不喜欢打针?”
发情期碰上感冒,这种情况一般不是输液就是打针。
不过这两者的决定其实也不完全在谢祁安,医生来了之后给谢祁安做了检查了解完身体状况才确定要输液。
毕竟能吃药不打针,能打针不输液,输液这种事情确实得慎重考虑。
“打针见效没有那么快谢祁安说。
他今天下午难受的确实有点受不了了。
除此之外,打针确实有点疼。
谢祁安现在回想起下午睡觉前给自己来的那一针抑制剂,都感觉有一种浓烈的刺痛顺着胳膊蔓延,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就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