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蛋子,恶趣味般捏一下,延伫眼皮子抖了抖,他移开目光,游雾说着“开心啊”,伏在古鹰胸口,侧着脸,延伫的视线便对上游雾水灵灵的眼睛,那双眼睛刚才还泫然欲泣告诉他有多疼,现在换上明媚的灿笑。
可见也没那么痛。延伫知而不语。
“因为见到我?”古鹰笑吟吟,“这几天也没见你有多想我,连个信息都没有。”
“切。”游雾搂着古鹰的脖子,低头看着延伫弯腰把红木椅子从狭小的休息室挤出来,他低头的时候,后颈的脊椎骨突出两小块,藏在纹身之下,“才不是因为你。”
“那是什么?”古鹰调笑他,“口是心非。”
“才没有口是心非。我高兴是因为——”游雾从他身上跳下来,蹦蹦跳跳走到纸箱旁,“延伫给我换了皮沙发,这个。”
他细细长长的手指在纸箱上不轻不重拍了拍。
作者有话说:
《fragile people fragile lie》布朗尼乐队
第13章
延伫百口莫辩也不屑去辩,白捡个大好人形象,游雾自己掏钱自己作乐,说是他买的就他买的呗,游雾自己买了沙发,再加上古鹰从云南回来,延伫每天下工道路畅通无阻了,工作室门口没人蹲在那儿眼巴巴等他,回家途中步履轻盈,身后没了话唠跟屁虫,他心里舒坦。
游雾围着古鹰转,古鹰围着客人转,延伫自转。
只是古鹰时不时要调侃他:“居然舍得给人买沙发,你可以啊。”
延伫不拆穿,给古鹰转五百五十元,“给游雾。”
“哈?”古鹰看着手机里延伫发给他的消息,又看看趴在他胯-下忙活的小游,小游和他对上目光,游雾扬起眉毛笑了一下,嘴唇满是口水,泛着银光,“怎么啦?不舒服吗?”
见古鹰没说话,游雾咬了咬,古鹰让牙齿磨得“嘶”一声,游雾头发让他摸了一把,他说:“没什么,继续。”
“不继续了。”游雾嘴里含了东西呜呜噜噜,吸溜一下松开嘴,手背擦干嘴唇,推一把古鹰的大腿,“一点都不专心,还看手机,在和谁说话呀。”
“诶,别介。”古鹰把手机收起来,游雾从他身下爬到人枕边,要去看他的手机,古鹰下意识反盖住手机,不让,游雾哼哼两声,翻一个白眼,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古鹰:你俩怎么回事呢?你给他转钱干什么?
延伫没回,事情并不复杂,但他知道古鹰这人,你越和他解释他越来劲儿,狗鼻子专嗅八卦,何况他和游雾本来就没什么八卦,也没啥解释。
古鹰:你不说我就不收,你自己转给人家。
延伫:随你便。
古鹰让人吊胃口吊的下-身都软了,抓一抓头发,踱步到浴室门口,隔着门和哗啦啦水声,问:“小游!”
“诶!”游雾清脆应着。
“你——”古鹰不知道如何开口,或者说如何替延伫开口。这钱总不能是延伫向游雾借的现在要还吧?且不说延伫这人会不会开口向人借钱,就说延伫和小游这关系,要真借了钱,不能自己还么?还要他来转交?他又不是干中介的。
游雾速速冲了个澡,光着身子就开门出来了,歪着脑袋扒拉耳朵里的水,“干嘛啊?”
古鹰不知道怎么说,干脆把聊天记录亮给人看,想观察一下游雾什么反应。
游雾看不太清,凑得很近,看见古鹰给人的备注是“延伫”,游雾第一反应是看延伫的微信头像。头像里是个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坐在一张椅子上,头垂得很低在看手机,拿手机的手背黑乎乎的,小图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但游雾知道那是什么——延伫的纹身,一只蝴蝶。延伫不像是会自恋到用自己照片做头像的人,除非照片是别人给他拍的,特别的人给他拍的。
游雾错开视线,看见那橙色的转账,咬了咬口腔肉,“给我的……五百五?!”
古鹰只见游雾忽然瞪大了眼,嘴巴张得圆圆的,雾气挂在头发丝上,抖了好几滴水下来。
这反应可不是古鹰预料之内的,他也瞪圆了眼,“他没跟你说?”
游雾摇头,垂着眼盯向聊天框里延伫的头像,语气轻飘飘魂不守舍,“你让他直接转我吧,把他微信给我一下。”
古鹰说行,转手把延伫名片推了过去。
游雾拿来自己的手机,点开延伫的头像,拉大,看清了那只蝴蝶,更加确认这头像就是延伫本人。而延伫的微信名和他名字一样,个性签名也是含了名字的那句话——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
游雾知道“延伫”是什么意思,高中古文学的,“延伫乎吾将反”,久久站立我会离开。
游雾没想到延伫这么喜欢这名字,难怪每次叫他全名,他反应都这么别扭。而这微信名片风格文绉绉的,和爬满纹身的大哥形象相去甚远。
游雾放下手机,去刷牙,洗脸,洗衣服,蹲厕所,过了半个小时,再慢条斯理打开手机,延伫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二话没说转了550元。
游雾咬着拇指盖,没收钱,没回信息,返回消息列表,给这消息重新标上未读。
次日谁